“是啊,是啊!”張天德歎息道:“老則老矣,不過精神還不錯,如今浩子那小子娶親了,也接掌了六處,瀚海雖然終生不娶,但是也算清平,老頭子也沒有什麼心願了,就是想啊,想啊,在自己入土之前再能看看自己的重孫兒,畢竟,畢竟我們都和陳老不一樣,沒有他那番福分啊!”
陳震乾拍著張天德,身後蕭玄禮還有計海濤都有一種悲傷,這些人是京都大院的第二代,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如今看到自己的孫子,孫女都要結婚了,難免有一些悲哀:“天德,老就老了,無所謂的,上天已經給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回憶,也算待我們不薄了,等這些孩子都成家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就也能退下來了,日後多多走動,來我這邊喝杯茶,我們也就無所求了!”
“是啊,等浩子的事情結束了,我也就該退休了,提前退休。弄孫為樂了吧!”張天德笑道。那是欣慰的笑意,那是無奈的笑意,也是高興的笑意。
隻是陳洛河臉上卻沒有他們這些人灑脫,女兒,自己唯一的女兒,在自己身邊二十幾年了,一朝為他人婦,心中未滿總有些失落,還有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悲涼,陳煜陽也靜靜的看著,道:“大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老姐也算要成家了,你要高興才對啊!”
陳洛河轉過臉去,不想讓陳煜陽看到自己臉上的悲傷,以及眼角的淚水,摸索了一下老淚縱橫,嗓子哽咽道:“煜陽,你不明白的,等你做了父親你就明白了。”
鐵血軍人,似乎也不是很鐵血,總會有柔情的一麵。
本來是大喜的日子,卻似乎總也逃不出一些淒涼,悲喜悲喜,永遠是不分家的。陳煜陽知道自己多說什麼也沒有用,隻能不說了,不過心中微微顫抖,自己來到京都已經多少年了,四五年了,此刻他才開始記憶起,時光的流逝。
對於他來說,時間,那是多餘,太多餘的東西了,但是當時光從然的時候,他依舊會忍不住的悲傷,時間啊時間,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無情的東西,日升月沉,天道昭顯,從不停更。
張浩和楊曉芸的婚事,張家和楊家也談論了好長時間,楊家老爺子一聽說張家準備和陳家一起舉辦婚禮,自然就同意了。不過按照華夏的慣例,三天前,楊曉芸和楊曉軍就回到了東北,準備一切。
今天的張浩,新郎官,最大的官銜,所以穿著十分鮮豔,從陳煜陽那邊強行搶過一套價值七十萬歐元的西裝,穿著,一身赫然,顯得無比的風光,加上那俊美的臉龐,也是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這次張浩婚事,雖然張家不是太鋪張,但是去東北迎接新娘子,張家卻動用的軍隊裏麵的飛機,直接去東北。這也看得出張家的力量,以及影響力,這樣確實有些過於顯眼了,不免有些人會不滿的。
不過有陳煜陽在,這不滿,也必須放著,沒有人敢說出來。
飛起起飛,,陳煜陽就站在底下,張浩對著陳煜陽笑道:“陽子哥,就等著我得勝歸來的好消息吧!”
陳煜陽點了點頭,當飛機揚起塵埃的時候,陳煜陽才運足了渾身的功力道:“新婚快樂!”
這一聲,幾乎驚動了整個京都,一聲新婚快樂是對張浩說的,也是對自己的姐姐說的。似乎由於這一聲,整個京都都陷入了一股子無以複加的喜慶當中,鞭炮聲,到處可聽見,讓人有一種喜氣洋洋的感覺。
陳煜陽卻有些暗淡的走了,回去了,陳洛書此刻的心情似乎已經平複了過來,看著同樣一身鮮亮的陳煜陽,他拉著陳煜陽道:“小子,你今天更像新郎官,你小子這一身走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說著他拍著自己的腦門道:“好了好了,重要的事情都忘記掉了,你小子今天的主角。來來來,華夏這個風俗你一定要堅守下去,我女兒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娶的,今天你是正宗的舅老爺,所以提起精神,給我拿出舅老爺的氣勢來。”
其實陳煜陽不僅僅的舅老爺,同樣是陳家家主,所以,無論如何,他今天都必須是主角。
陳煜陽笑了一聲道:“大伯,您就請好不啦,我今天有準備,如果宋遠山那個小子不夠格,他是進不來的!放心好了,裏裏外外現在都是我的人,他要想進來,必須要有心理準備,這我已經提前給他打過招呼了!
本舅老爺守門,那絕對是狠角色,他就看好吧!”
“好,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馨晨可是在上麵等著呢,不要讓她等著急了,到時候還要你將她背下來,知道嗎?”
“知道知道,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了,你就放心好了!”
華夏娶親自然是有風俗的,新郎官想娶親,自然要表示出足夠的誠意,這誠意自然要將舅老爺打發好了,舅老爺有守門的責任,他要是說不行,那這門絕對不開,你就隻能夠在外麵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