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剛剛坐下,再次站起來,小跑著到了隔壁房間裏麵。很快一身天藍色軍裝的周遠翔就出現在了一號和眾人的麵前,一號道:“遠翔啊,如今的局勢你也應該清楚,你向中南海傳遞了好多分文件,今天我準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們的希望!”
周遠翔忽然有一種喜從天降的感覺,不過臉上不露聲色道:“是,首長,一定完成任務!”
一號默默點頭道:“你現在立刻回去,準備一份計劃書,交上來,我們看過之後,外交部一定會對於此事,做出回應的!到時候,還要辛苦你一下,日本國的海軍艦隊不是如此好對付的!”
“是,首長!”
看著周遠翔興奮離去的背影,白景琦不解道:“一號,難道這場戰鬥你真的準備讓周遠翔去做嗎?他能夠勝任嗎?”
一號笑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對於他的信心在從哪裏來的?”
白景琦點頭,一號語重心長的拉著白景琦的手道:“景琦啊,我對這個周遠翔並沒有多少信心,但是我對於國家的海軍還是有信心的,再說這個人是陳煜陽推薦上來的,那小子的眼睛還是很毒的,所以我放心!”
白景琦依舊道:“那是不是有些倉促啊,畢竟……”
一號笑著搖頭道:“不倉促,一點也不倉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要坐上這把椅子,那就應該明白,這個國度不是沒有了誰就不行的,這也是我想要告訴陳煜陽那個小家夥的,要收斂,還是要收斂一點好!”
白景琦這才明白,一號還是不想服輸,還是想要證明一些東西,就算明知道要花出一些代價,但是他依舊不想向陳煜陽低頭,他還是在防著一些東西,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煜陽的主戰的主張已經被實行了。
按照道理來說,一號還是輸了,你能夠壓製他一時,能夠壓製他一世嗎?這才是白景琦考慮的東西,也是所有人都考慮的東西。而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天安門前麵靜坐的人們怎麼辦,他們現在似乎隻相信陳煜陽了。
白景琦慌張的望了一眼窗外,天安門的方向,一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景琦,別緊張,別緊張,這隻不過是一些小場麵而已,如果連這些場麵都不能夠解決,那還玩個屁啊!”
白景琦沉默了,一號笑了,三號無語了。因為他知道,一號的身份,絕對不會去理會這件事情,而二號又不在,剩餘的事情隻能夠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寧願去麵對陳煜陽,也不願去麵對那些靜坐的人,所以他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一號很深意的望著三號,道:“這件事情你去解決一下吧!至於陳煜陽,他想來就來,不想來就算了,我想,你會明白該如何去做這件事情的吧!”
“哎!!”三號長長歎息了一聲道:“我明白的!”
或許這件事情由陳煜陽來解決是最好不過的,但是三號好像低估了一號的倔強,或者說這種小孩子的脾氣,他和一號合作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一號會露出這種小孩子耍脾氣的樣子,感覺好笑,卻又不敢笑。
有時候,勝負其實並不是那樣重要,比起勝負更加重要的還是一口氣而已。這也就是所謂的不爭饅頭爭口氣,不過這一口氣似乎爭的並不是時候,更準確的說,現在很不是時候。連二號都放棄了,但是一號卻還是要堅持下去。這種倔強讓三號有些搞不懂。不能理解,不過現在理解不理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還是要去安撫民意。
當三號再次出現在天安門上麵的時候,一切再度不合理的平靜了起來,平靜中,那是一種淡淡的失望,因為沒有看到他們想要見到的人,所以,民眾失望的情緒好像是平靜的海麵一樣,就是不知道這底下的暗湧到底會如何膨脹。
三號很尷尬的接過話筒,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感覺城樓上麵不住湧動的冷風,好像是一支支暗箭一樣在他的耳邊嗖嗖的響著,讓他渾身不自在,這種夾板氣,他終於也接著龍飛雲之後開始慢慢的感覺了出來。
心中暗自生氣道:你們兩麵角力,讓老子受氣,真不是好東西!
不過慍怒歸慍怒,卻不能放在臉上,那張臉龐依舊是和顏悅色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其實場中央很安靜,惟獨不安靜的,還是三號的情緒。他這話,不僅僅是一句開頭,而且是在暗示他自己心中的波濤洶湧,是想要讓自己安靜下來,隻有自己的情緒安靜下來之後,那才能夠平複這些人的情緒。
不過,他這句話好像是平湖中擲地有聲的扔進去了一塊巨大石頭,千層浪起,下麵再次哄堂起來,大家的聲音越發的強烈起來,那是一種呼籲,群情激奮的呼籲:“我們要見陳將軍,我們要見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