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謝謝孫書記,我立馬那排飛機,前往尚海,到時候還請孫書記引見!”
“不客氣!”孫一行笑著掛掉了電話。
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苦澀了起來,因為他不明白三少爺為什麼要這樣做,按照道理,三少爺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他不缺錢,但是他為什麼要拉著柳明傳這條線呢?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孫一行不住的搖頭,捏著自己的眉心,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其實陳煜陽隻不過是單純的守信用而已,對李道忠的信用。不過後來他細細琢磨之下,似乎發現了,拉著柳家還有些用處,至少日後兄弟會出現在香港,起碼有一個地頭蛇幫著自己,總不至於顯得倉促。
隻要能夠在香港站穩,那滅掉那些小幫派,是不成問題的。
如果孫一行知道陳煜陽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大吃一驚,讚美道:想不到三少爺的目光如此長久,都已經看到了幾年以後的事情了。不過也確實,內地現在還不能平息下來,真正要南下,起碼要幾年光景,而且此刻日本的山口組正在不斷活動著,這讓陳煜陽和李明哲都很頭疼,很難想象日本國內到底要發生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
西南之地,終日是烏煙瘴氣彌漫,此刻,大山之上的一處清幽別院裏麵,一位胖墩墩的老人坐在搖椅之上,身後恭敬的老仆人,老仆人神光內斂,太陽穴隆起,額頭凹陷,一看就知道是一名內家高手,武道修為已經進入了先天之境。
老人搖晃著椅子,端著手中的茶碗,似乎很悠閑的樣子,老仆人在身後提點了一聲道:“主人,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正在等著您,好像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談一談,不要讓別人等太久了!”
被老仆人稱之為主人的老人,笑了一聲道:“月生,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的!”
老仆人臉上神色依舊平靜道“但是您就是我的主人!”
老人臉色有些回憶,沉靜在回憶之中,嘴角輕揚起一股美好的笑意道:“月生我曾經和你說過,你的主人隻有一個,但是不是我。你的主人,其實也是我的主人,你為什麼就不聽話呢?”
老仆人終於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想起當年那個一身白衣如雪的年輕男子,一把無痕的劍氣,心中淩然了一分道:“主人是主人,主子是主子,對於主子的吩咐我自然明白,但是我的命是主人救的,所以我必須恭敬的稱您為主人!”
老人嗬嗬一笑,再次端起茶壺,輕輕的眯了一口道:“主人和主子有什麼分別嗎?”
老仆人搖了搖頭,又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主人和主子在別人眼中沒有分別,但是在我眼中卻有。主人隻是暫時的效忠對象,等您老了,逝去了,那我就不在效忠於您,也不再效忠於您的接班人。但是主子不一樣,我這一生效忠於主子,直到我死了,如果主子在我前麵死,那我就效忠於主子的接班人,一切都是以我的生命為忠誠。”
頓了頓聲音,老仆人笑道:“不過我想主子應該不會死在我前麵的!”
老人也笑了起來,不過笑容中有些高深莫測道:“你呀,這地方隻有你敢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他是你的主子,又何嚐不是我的主子,所以效忠於他和效忠於我,沒有區別!”
老仆人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良久之後,老人忽然開口道:“小主子手下那群人最近很安靜啊?”
老仆人點頭,眼神凝望著山澗被狂風席卷的翠竹,道:“就好像這竹子一樣,紮根很深,這些人是小主子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他們知道進退,如果在孤身進入,那犧牲未免有些大了。不過小主子天縱奇才,以二十歲之年紀,打下這麼一大片天下,也是難能可貴的!”
老人默默點頭,道:“是啊,不過小主子的勢頭有些太猛了,所以我們必須壓製他一下,這也是主子的要求。不過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壓製不住他了,所以我希望在這段時間裏麵計劃能夠快速的實施起來!”
“我明白,下麵的人已經著手去準備了!估摸著半年時間,就能夠實行!”老仆人恭敬道,不過恭敬之中卻帶著一股子的玩味,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憧憬,想想,小主子如同主子一般,橫刀立馬,一把長劍,殺遍天下,那真是一個讓人浴血沸騰的場景。
“月生啊,小主子的修為到底已經到了一種什麼地步?”老人忽然發問道。
老仆人月生有些疑惑,不過依舊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似乎已經有主子的水準了,或者更高。我不太清楚,一個能夠臨空站立於海麵之上的人,到底有什麼樣子的修為,我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