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點了點頭,示意他沒事,然後對著柳明傳道:“怎麼樣?我說過,一把槍,殺不死我的。你就是不信,既然這樣不信,那就到大牢裏麵去度過你的晚年吧!我想,那裏比較適合你!”
柳明傳此刻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了,麵對這些軍人,自己還能做出如何的反抗呢?隻有一條路,不過他臉上依舊有些不甘心,心中依舊有些不忿叫喊道:“陳煜陽你陷害我,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陳煜陽此刻根本就不想理會他,和李衛國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出去了,這裏交給了這些軍人處理,刺殺軍中高階將領自然要由軍人來處理,而且,現在看來並不是誣陷,而是罪證確鑿。那把槍,還有陳煜陽事先讓人躲在暗處拍攝的錄像,定一個死罪都可以了。
一直走到門口,陳煜陽才有些無奈的回過頭來,很冷漠的將一本本子丟在柳明傳麵前,道:“自己看看吧!我想動你,有太多的辦法了。這上麵的罪證,哪一條,你不夠死刑的。我是一個比較仁慈的人,至少,刺殺軍中將領這條罪名我還能控製,還能留下你一條狗命,要不然,你百死不能數其罪!”
柳明傳愣住了,愣神了好久,隻是看著陳煜陽那淡淡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出了門,陳煜陽再次給自己點上一支雪茄,默默抽著,李道忠跟在他身後,不過李道忠卻完全不明白陳煜陽的做法,有些疑惑道:“主人,既然能夠定他的罪,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動手涉險呢?”
“你想說什麼?是想替他求情還是想說我是一個好人?”陳煜陽有些譏笑道。
李道忠閉著嘴,不言語,陳煜陽緩聲道:“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好人,那些話都是騙人的。這件事情要是提交給法院訴訟,憑借著柳家和京都大佬的關係,最多關個幾年,不會有什麼大事情,你知道端木家,白家,宋家在柳家都有很多幹股的!”
李道忠還是第一次聽到上麵的那些事情,忽然感覺上麵這些人比自己這種下層人物幹淨不到哪裏去,不過他們至少表麵上做的還是挺幹淨的。陳煜陽不管他在想些什麼,繼續說道:“我不希望他能夠活著從監獄裏麵走出來,所以我必須親自出手做他!”
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陳煜陽有些悲傷道:“本來我是不準備動他們柳家的,至少在知道那些罪過之前我不想動。我希望香港能夠有一家靠得住的家族勢力,能夠供我驅使。最多到明年我就要用到他們,可惜,他不識時務。最後隻能是這個結果!”
李道忠再次驚了一下,他不知道,陳煜陽和自己說這些到底有些什麼意思。
陳煜陽慢慢的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然後用力的拍著他的肩膀道:“不要擔心,我和你說這些並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說了,想傾述了,而我身邊現在隻有你在,所以和你說說這些事情,一些肮髒的事情。我怕時間長了,就會長蛆!”
李道忠再次無語,不過對於柳明傳,那個前一任的主子他還是有些香火情,不滿有中物傷其類的感覺道:“主人,能不能……”
不等他說完,陳煜陽立刻揮手道:“不行,柳明傳是不可能能夠出來了。至於那個柳公子,就算我放他出來,他也是喪家之犬一樣。沒有了柳家,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殺他呢?所以,還是讓他待在牢房裏麵吧!那裏比較安全!”
尚海雖好,但是總歸不是久留之地,如今柳明傳直接被陳煜陽給陰死了,柳家的父子兩個隻能到牢房裏麵去度過他們淒慘的下半生了,所有的財富,地位,權利都和他們無緣了,柳家的集團,包括金融,傳媒,還有柳明傳一手締造的娛樂帝國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已經麵臨崩潰的局麵了。
小兒子不在,老子不在,那主事的自然是大兒子,二兒子,不過既然有兩個兒子,那就會出現一些矛盾,如此大的集團到底誰來做主,話語權是個人都會要去爭奪,就連劉明傳的女兒都從國外回來了,加入了這種爭鬥當中。
柳家的集團就算是完蛋了,不過柳家在香港的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的,他們一旦群龍無首,那香港的洪興,東升就要開始動起來了,至少分一杯羹總是好的。至於澳門賭王何鴻燊,香港小超人李澤楷都將目光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一時間,香港這塊地方好不熱鬧。
此刻還待在尚海的陳煜陽要是知道,自己一手陰死了柳明傳會出現這種局麵,一定會為自己的瞎胡鬧感覺到很驕傲和興奮的。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亞勢力混亂的香港,總比一個亞勢力抱團的香港要好對付得對。
這個時節,已經到了深秋了,尚海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一場秋雨,故人雲一場秋雨一場涼,這一點都不錯。沁入脾肺的涼意已經一點一點的開始感覺到了,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窗外雨水如蓮子一樣的從天上倒下來,悲秋的感覺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