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求青陽道尊憐憫,北海之恩德。人族誠不敢忘卻。若無道尊庇佑,也無我人族之昌盛。北海之上,道尊曾許我人族一線生機。今人族已到生死存亡之秋。青陽島天軍精銳已經十不存一,悲哉,壯哉。還請道尊看在我等人族一脈傳承之香火,起大法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傾,我燧人氏痛感涕零,同感涕零!”
血海之上,後土明悟六道輪回的真諦。但就在這個時候,洪荒大地之上,青丘山脈,燧人氏的一聲悲號也從傳到了九幽血海,為了救後土,陳煜陽是耽誤了一些時間,如今聽到人族的祭天,燧人氏的悲鳴之聲,陳煜陽心中頓時暴怒。
血海之上,後土自然能夠看出此刻陳煜陽臉上的青筋暴跳,從洪荒紫霄宮論道到今天,陳煜陽在後土眼中永遠是那個儒雅俊美的道兄,從來沒有見過陳煜陽如此失態,心中不禁一陣驚恐,畢竟自己剛剛還請求陳煜陽照拂巫族。
而如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屠戮人族,巫族的罪孽不可謂不深重。而且後土深知這位青陽道兄和人族的關係,剛剛燧人氏的一段祭天文字,也能夠看出一些東西。人族最為精銳的部隊,天軍都是從青陽島出來的,雖然說十不存一那是有些誇張,但是……
畢竟香火之情還在,尤其是人族聖師小天聖人乃是出自於青陽島。很難保證這位青陽道兄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就算做出事情了,自己也是心中有愧不能阻攔。也沒有力量去阻攔他。
看著陳煜陽此刻鐵青的臉色,後土心中一陣緊張,道:“兄長,我……”
隻見一滴清淚從陳煜陽的眼角滑過,微微抽搐的嘴角,清淚直接滴落在了血海汙血之中,再難分辨蹤跡,深深歎息一聲陳煜陽喃喃自語道:“再求青陽道尊憐憫,北海之恩德。人族誠不敢忘卻。若無道尊庇佑,也無我人族之昌盛。北海之上,道尊曾許我人族一線生機。今人族已到生死存亡之秋。青陽島天軍精銳已經十不存一,悲哉,壯哉。還請道尊看在我等人族一脈傳承之香火,起大法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傾,我燧人氏痛感涕零,痛感涕零!”
說著說著,陳煜陽的喉嚨似乎哽咽了道:“破而後立,不破則不立。可是,本座萬萬沒有想到人族災難居然如此巨大,如此巨大,巨大如斯!本座愧為人族,愧為人族啊!”
這還是陳煜陽第一次道出自家根底,身邊的後土渾身立刻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心中顫抖道:難怪,難怪青陽道兄對於人族如此大愛,原來是這樣。想到此她對於巫族的前途更加心急迷惘了起來。
屠戮了青陽道兄所屬的人族,殺光了青陽島的人族天軍,青陽道兄安能不動怒。隻是陳煜陽此刻強行壓製心中怒火,一雙秀美的手指不斷輕動著,心中比腳下血海波濤還要洶湧很多。洪荒無歲月,修煉無時光。
陳煜陽萬萬沒想到就這樣短短血海一戰,人族幾乎就要被屠戮光了。他的怒火,誰都理解不了,後土在身邊在進一步道:“道兄……”
陳煜陽沒有說話,隻是鐵青的臉色,帶著一股想要殺人的意思。衝著波濤血海怒聲吼叫道:“陳煜陽,陳煜陽,你算什麼人族,你算什麼人族?”
轟,轟,轟,無數的血海波濤直接被炸了出來,這一聲怒吼,嚇得血海之中的冥河潺潺發抖。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害怕感覺,阿鼻和原圖兩把劍從未離開過冥河,但是此刻已經被嚇得脫手而出,滿臉驚恐。
九天之上,紫霄宮中,鴻鈞眉宇輕皺,歎息了一聲道:“不破不立,此番劫難過後,人族自當大興,貧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能理解貧道一份苦心。”這話似乎是在虔誠的請罪,又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不破不立,又何止是人族啊!”
自然,要瞞過陳煜陽的眼睛,整個洪荒也隻有道祖鴻鈞有這樣的能耐。準提接引那擾亂天機隻不過是小道而已,騙不了人,而鴻鈞本身就是天道,鴻鈞心動,天道自然動,前因後果你算不出來的。
看著自己麵前這傻傻站立的這四名弟子,鴻鈞冷笑一聲道:“剛剛你們也聽見了,青陽居士如此怒火,你們以為你們能夠阻擋嗎?剛剛血海之上,要不是居士留情,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血海!”
此刻不管是老子,還是準提,亦或者是元始,都是渾身顫抖。剛剛陳煜陽一聲震怒已經震動了他們的道心,就算遠在紫霄宮,也是感同身受,這等法力,這等修為,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的。
隻有接引此刻上前疑惑道:“老師,我們該當如何?”
“你們?”鴻鈞冷笑一聲道:“你們該幹什麼去幹什麼?”
老子立刻明白,一拱手道:“弟子舔為人族教主,今人族大難,弟子自當前去解救為難,還望老師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