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爺,咋樣?”我剛從樹上下來,大舟就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隔得太遠,看不清楚對方什麼來路。”
“這個點兒還呆在這鬼地方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大舟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壓根兒沒想到我們也是一樣。
我尷尬地笑了笑,對薑老說道:“您別聽這家夥瞎說。”
薑老嗬嗬笑了聲,道:“他說的對啊,我們幹的也不是正經營生嘛。”
“老爺子可別誤會,我不是在說的你啊。”大舟忙解釋道。
“行了,滾一邊兒去。”這家夥越描越黑。
“我去看看。”秦尋撂下一句話後,便隱入了漆黑的山林中。
“隔著這老遠,有這必要嗎?”大舟對著秦尋離去的方向嘟囔了一句。
我沒理會大舟,將便攜式帳篷支了起來,對薑老說道:“現在通風期,您老先歇歇吧。”
“好。”薑老倒也沒推辭,進了帳篷後不時便傳出打呼聲,看來也著實累了個夠嗆。
我和大舟也換著休息了一些時間,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即便倚靠著樹幹,我也睡的特別沉,隻是那個每晚照例出現的夢境,也沒有在這短短的休息時間裏失約,我又一次被驚醒過來。
睜眼一看,天還未亮,四周依舊漆黑。
“大舟,換你睡了。”我打了個哈欠,說了一句。
因為考慮到薑老還在休息,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足以讓大舟聽見。
“大舟?”很奇怪,大舟並沒有回應我。我一愣,又喊了兩聲,同時將手電從兜裏掏出,調節到了弱光模式,然後四下照射著。
可一番查探下,卻沒有看到大舟的身影。這家夥跑哪兒去了?我當即心中一緊。
這時,左前方樹林裏突然傳來響動,我連忙用手電照了過去,隻見一個人影從樹叢中鑽了出來。
“你丫去哪兒,嚇老子一跳。”我低聲罵了句。在經曆了上次考古隊的恐怖事件後,我最近神經確實變得比過去更敏感了些。
“我?”來人一愣,隨即冷冰冰回道:“我已經過了。”
“是你?”我一聽這聲音,責怪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你說的是誰?”秦尋一聽也愣了愣,問道。
“大舟,這家夥不見了。”我大感不妙的說了句。
“內奸?”秦尋道。
“不可能!大舟跟我十年,絕不會。”我立馬否定道,秦尋不知道大舟跟我的關係,有此猜測倒也正常。
“什麼時候不見的?”
“不知道,我剛醒。”我左右環視著,“分頭找找。”
“不用了!”秦尋突然聳了聳肩,走到一棵樹下休息起來。
臥槽,知道你這家夥愛耍酷,但也不能這麼不把人命不當回事吧。我正想說點什麼,秦尋卻又說道:“他沒事。”
我見他臉色雖然冷漠,但卻一臉篤定,不又在心中就先信了三分。這家夥就是有一種沉凝的氣質,能夠讓人不自覺地就產生信賴感。不過我還是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我聞到了。”秦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靠,這都可以?我眼皮一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