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閑逛,兜了一大圈兒,無所事事,又看見上次跟姚暖買菜的那家超市,幹脆進去買瓶水,在門口找了個車位停下,走進超市。
找到一瓶飲料拿在手裏在超市裏轉悠,到了玩具區,看見貨架上那些毛絨絨的玩具,怎麼自己就會怕耗子呢?難道真的無可救藥嗎?
“嘿,宗寶。”
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宗寶回頭一看,是姚暖,“怎麼,這次又對著一隻毛毛熊發呆呢。”姚暖笑眯眯地說,宗寶帶些尷尬地笑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撓撓頭才問姚暖:“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不怕耗子?”
“是呀,怎麼了?”
宗寶非常認真的表情對姚暖說:“你能幫我個忙嗎?”
姚暖望著宗寶眨著眼睛,“你說說我聽聽,看能不能幫上你。”
“幫我逮隻耗子吧。”宗寶說。
姚暖眼睛瞪的大大的,麵露難色,“逮它幹嘛?髒死了。”
宗寶有些泄氣,是呀,讓人家姑娘逮耗子幹嘛,自己真是糊塗了。
“你怎麼了?”姚暖問。
宗寶搖搖頭,後悔剛才跟這姑娘說的話。
“我知道了。”姚暖說:“你怕耗子,你想克服這種心理,鍛煉自己,對不對?”
宗寶看著麵前的姚暖,撓撓頭,感覺不好意思。
“這沒什麼,想克服恐懼心理這是件好事,我可以幫你,但我不用給你逮耗子,我帶你去個地方。”姚暖說。
“哪?”
“跟我來就知道了。”
兩個人出了超市,姚暖上了宗寶的車,在車裏姚暖一路指引著來到一家店,宗寶看清楚了這是一家寵物店。
“這裏有賣耗子的?”宗寶問。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姚暖說。
兩個人下車進了店,這種商店宗寶頭一次進,這回開了眼,店裏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籠子,動物園一樣,籠子裏有貓、狗、刺蝟、猴子、蜥蜴甚至還有大蟒蛇。宗寶跟著姚暖繞過這些籠子向後走,在幾隻小籠子跟前停住,姚暖用手指指,宗寶看見了,小籠子裏麵有小老鼠,它們身上的顏色有白的、花的還有灰的,個個毛茸茸、胖乎乎的。
“怎麼樣?”姚暖問:“看見了吧?管它們叫豬,其實就是耗子。”
宗寶強迫自己看著籠子裏的小老鼠,渾身上下的皮膚正在泛雞皮疙瘩。
“怎麼樣?”姚暖又問。
宗寶實在看不下去了,視線離開籠子,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衝著姚暖點點頭。
姚暖笑了,拍拍宗寶的肩膀說:“其實你這這種心情我能理解。”姚暖又說:“我害怕坐飛機,我不喜歡速度快的東西,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把我嚇壞了,其實每次坐我都很害怕,所以我要不停地吃東西、找別人聊天來化解這種心理。”
聽姚暖說這些宗寶心裏開始覺得過意不去,當時在飛機真不該那樣對這姑娘。
“對不起,姚暖。”宗寶說。
姚暖詫異地望著宗寶,“幹嘛向我道歉?”
“當時在飛機上,我自己隻顧著睡覺。”宗寶說。
“哎呀,沒事的,你看你,當時咱們又不認識。”姚暖說完笑了,宗寶也笑了。
姚暖的視線又移向那幾隻籠子,伸手拎起一隻小籠子對著宗寶說:“我建議你就買這一隻帶回去,好好練練。”
看著姚暖手中籠子裏的小灰鼠,宗寶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不出來話。
宗寶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躲姚暖手中的小灰鼠,姚暖明白了,抬起手中的籠子看了一眼裏麵的小灰鼠,“看來這小家夥真是你的天敵呀。”姚暖說。
宗寶點點頭,“怎麼辦?”宗寶問。
姚暖頭一歪,回答:“依我看,對你這種症狀要下點兒猛藥。”
“什麼猛藥?”宗寶伸長脖子問。
姚暖先‘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幹脆把它放出來,放在你身上,以毒攻毒。”
宗寶一聽姚暖這樣說頭發都豎起來,轉身就逃。
“好、好、好,算了、算了。”姚暖在身後叫住宗寶,宗寶這回躲姚暖有三、四米遠。
姚暖又看看手中的小老鼠,問宗寶:“那怎麼辦?你練不練?”
宗寶距離三、四米非常堅定地回答:“練!”
“你看你這態度,離那麼遠。”姚暖說。
“慢慢來嘛,別太猛,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姚暖點點頭,“也是。”又說:“我是說你總得把小家夥帶回去練吧。”
這是個實際的問題,宗寶此刻非常為難,以目前自己的水平想起它就渾身發毛,更別說把它帶回去了,再說自己的母親也怕耗子,把它帶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姚暖,你能幫我個忙嗎?”宗寶說。
“你說吧。”
“先把它暫時放在你那吧,我不敢帶回去,我媽也怕耗子,遺傳。”宗寶非常為難的表情。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姚暖望著宗寶,想了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