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舒展開自己的四肢才覺得今天真是累了,算了算,一天下來買掉了三十幾盒薄荷糖,也掙了幾百塊錢,這錢可是為自己家掙的,她還不知道呢,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到底會怎麼想?
竟然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到這會兒都有點不敢相信,做夢似的,總覺得忽忽悠悠自己在飄著。再仔細想想,還是不太敢相信,在床上翻來覆去,以前是失眠睡不著,現在是舍不得睡,或者是不敢睡,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隻是個夢,又回到從前了。
還是睡了,這一覺睡得好香、好踏實,睡夢裏一直在盼著醒來,想見她。
早晨睜眼的時候正好是七點半,一秒鍾都沒床上耽擱,鯉魚打挺起床,真是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到了客廳,茶幾上有兩根油條和一碗豆漿,此刻小米粥不在屋子裏,應該在樓下玩呢。
宗寶吃完早點,剛八點鍾就下樓了,想早點到那兒,一直盼著見到她。
小米粥正在樓下看街坊的花鳥呢,宗寶跟街坊介紹這是他遠房的表弟,小米粥笑得很開心,在這裏沒人把他當流浪兒童看,每個人對他都很和善。
昨天晚上宗寶就跟小米粥說今天自己要去上班,讓他白天自己好好在家呆著。
伊果來的時候宗寶已經在大廈下麵等了她三十分鍾了,“你早啊。”宗寶說。“你也早。”伊果回答。
她來之前宗寶一直的擔心,擔心她不來,從此又沒了她的消息,總是有這樣的擔心,一秒鍾一秒鍾的煎熬,直到她出現,又踏實了,生活本來就應該這樣美好。
她的手臂上又多了一條劃痕,這次是右手,靠近手腕。宗寶的心又懸了起來,也許她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喜歡暴力,經常欺負她。
越是這樣想宗寶的心裏就越難過,越難過心裏就越憤怒,整個人像一團火焰。
“陳倫,你怎麼了?”
這時伊果在身旁問宗寶,宗寶正雙手攥緊拳頭活在思想中,自己要保護她,從今天起不能這個姑娘受到任何傷害。
“陳倫,你怎麼了?”伊果又問。
突然聽見她在跟自己說話,愣了神兒,片刻才緩過勁兒來,但心裏的怒火還在燃燒,眼睛盯著她的手臂看。
“伊果,有人欺負你是嗎?”宗寶問。
伊果眨眨眼睛,“沒有哇,陳倫,你怎麼了?”伊果問。
宗寶看著伊果的手臂說:“那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伊果順著宗寶的視線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劃痕,“噢,你是說這個,這是鄰居家貓抓的。”
“真是貓抓的?”
“是呀。”伊果笑了,“鄰居家有隻小白貓,總是抓我,不過我還是喜歡它。”
宗寶的心一下子又踏實了,怒火也瞬間熄滅了,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心髒這樣一起一落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