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伊果說還要去醫院看舅舅,宗寶的心踏實多了,反正她不去見男朋友,種種跡象分析她很有可能沒有男朋友。
回到家小米粥問起伊果,宗寶說她家裏有事在忙。和小米粥吃飯看動畫片,早早就上床睡覺,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這顆心反反複複地起起落落真受不了,這麼下去早晚要得心髒病,宗寶取笑自己。
這一夜過去,一個夢都沒有做,睡得好香,早上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小米粥不在,在房間裏練了一套拳,整個人感覺更舒服了。
很早就到了大廈,等她,直到她出現,她今天長發沒有紮起來,飄在腦後,遠遠地走來,宗寶的心跳地不停。
上午是陰天,下午卻晴了,一絲風都沒有,街上像蒸籠。
“你怎麼在這兒?”
宗寶抬頭一看,麵前竟然是藍雅。
藍雅又說:“你終於肯為自己家…”
“這麼巧藍雅,你來這兒幹嘛?”宗寶打斷藍雅後半截的話,生怕她說漏嘴。
藍雅的話說了一半被打斷,此刻宗寶正衝自己擠眼睛,看看宗寶又看看他身邊的姑娘,藍雅腦子反應極快,一下子就明白了,宗寶這樣做肯定跟這個奴娘有關係,馬上改口:“噢,正好路過這兒,看見你,跟你打個招呼。”然後又說:“怪不得這暑假沒見到你。”
“我忙著打工。”宗寶說。
藍雅又看了一眼宗寶身邊的伊果,衝著兩個人擺擺手,“你忙吧,不耽誤你工作了。”說完藍雅轉身走了。
藍雅走後,伊果問宗寶:“原來你還在上學?”
“是呀。”宗寶回答。
“我學習不好,沒考上大學。”伊果說。
“學曆不代表能力。”宗寶說。
“你在寬慰我這個沒考上大學的人。”
“不是的。”
“你學什麼的?”
“曆史。”
“那你一定很有學問了。”
“你誇我了。”
“不是恭維你,你家有那麼多書,我從來沒見過別人家裏有那麼多書。”
“那都是我媽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
“好像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是大男子主義,你還不承認。”
“我怎麼又是大男子主義了?”
“母親就不能影響兒女嗎?”
“當然能了,我決不是大男子主義,你又誤會了。”
“你父親是做什麼的?”
“他做點兒小生意,我以前靠他養活,不過我現在可以自食其力了,這都得感謝你呀。”
“為什麼謝我?”
“這份工作是給我介紹的。”
“應該的,我想你失業了,其實真沒想到你收留了小米粥。”
“也是應該的。”
“剛才那個女孩兒是你同學?”
“是呀,我們是中學同學。”
宗寶此刻很想問她有沒有男朋友,話到嘴邊幾次都咽回去了,其實心裏是怕知道自己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終於忍住沒有問,伊果也沒再說話。一絲風都沒有,悶熱難耐,一起患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