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像是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的耳邊,眾人紛紛詫異的注視著眼前麵容清秀俊逸,身形略微消瘦卻堅挺的如一杆標槍的少年,氣氛在這一瞬間仿佛凝固。
“你剛才說什麼?”陳法醫望著眼前少年說道,剛才的一刻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從事法醫這個職業已經好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挑釁他的威嚴。
“我!不!同!意!”葉初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葉初堅定地語氣,陳法醫不禁怒極反笑,譏誚的問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懷疑我的屍檢結果!”
“我是一名燕京大學的學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東西,我雖然是一名新生,但是當我踏進這座學校時,它卻教給了我許多,它教給我要誠實,它教給我要敢於挑戰權威,最主要的是它教給我做人要講良心!死者為大,我們能做的隻是將害他的凶手揪出來,而不是逍遙法外,這樣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陳法醫,你確定你是用自己的良心來幹這項工作嗎?”
葉初並不理會陳法醫的語氣,而是自顧自地說著。
“帥哥,我支持你,說的真好!”一個麵色清秀的女生大聲的說道,臉上布滿著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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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法醫臉上的譏嘲之色更濃了,不屑地說道:“燕京大學的大學生,好響亮的名號啊,可是在我的眼中”,陳法醫微微一頓,指著葉初的鼻子說道:“隻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陳法醫的話頓時在場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未等到葉初發話,周圍燕京大學的學生已經紛紛開始討伐陳法醫。
“這個老東西說什麼,他以為自己是個法醫就了不起啊!”
“就是,賣弄老資格,最討厭這種人了!”
“長得還這麼醜,怪不得去當法醫了,要是當醫生的話,還不得把病人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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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法醫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拿一桶硫酸潑在葉初的臉上,為什麼,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看著葉初的臉說的。
周帆聽到陳法醫的這句話,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麵色顯得很陰沉,作為燕京大學的校長,對這所學校的學生也有特別的感情,聽到陳法醫貶低自己的學生,心裏也不免氣憤,但是看到場中這麼多人,要維持自己校長的身份,所以隻好通過臉色來隱晦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是的,我們隻是大學生,在你的眼中可能隻是抱著文憑卻找不到工作的可憐分子,也可能是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但是我們年輕,我們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我們可以去拚,去努力,創造屬於自己的一片藍天,我也為自己是屬於燕京大學的一份子而感到自豪,所以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請不要侮辱這些有著屬於自己理想和驕傲的年輕人,更不要侮辱養育我們的學校。”
葉初的話落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每個人都自覺的鼓起掌來,就連周帆臉上都泛起了笑容,當然,陳法醫是不會鼓掌的,臉上的譏誚之色已經被猙獰所代替,他實在小看了葉初,對方在幾句話之間就將自己成了公敵,真是好手段!
景寒煙默默的看著場中表演的葉初,嘴角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陳法醫,既然這樣,那麼就讓這位同學發表一下他的意見,你該不會反對吧?”景寒煙適時的走到葉初和陳法醫的中間,對著陳法醫說道。
葉初聞著從景寒煙身上散發的香氣,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會裝,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果然,女人都是善於偽裝的生物,想到這,葉初又狠狠的吸了好幾口,這算是給自己的利息吧。
“好,如果他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那麼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陳法醫威脅的說道,但卻不得不答應,如果他再不同意景寒煙的意見,他覺得眼前這些學生一定會衝上來撕了自己。
聽到陳法醫的這句話,葉初卻是一臉平靜的走到屍體的旁邊,緩緩揭開遮蓋在屍體表麵的白布,接著,戴著白手套完美異常的雙手便開始操作起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葉初才一臉疲憊的站了起來,好像剛才的屍檢消耗了他的全部的體力,望著眾人看向他期待的眼神,葉初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經過我的檢驗,屍體上的致命傷確實是脖子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