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回 道遇不平怒懲奸(1 / 2)

三名男子起初沒將蕭影當成一回事,陡見他竟也會武功,便覺著其站在一旁,不免礙手礙腳。

一男子道:“先料理了這小子,咱們哥仨再享用這小雛子!”說完他麵帶獰笑,在村姑屁股上重重擰了一把,姑娘又是一聲尖叫。

另一男子奸笑道:“嘿嘿,這小妮子奶頭又大,屁股又翹,當真要多風騷有多風騷,咱哥仨今日是吃定這隻小肥雞了,哈哈!”

說完也在村姑的胸脯上抓了一把,這才依依不舍,伸手去拾地上的單刀。

蕭影早就心憤難平,一掌打死母雞後,略一恍神,便就奔了過去。

他見三人欲撿刀,一連飛起三腳,將地上的鋼刀一一踢飛,出腳又快又準,三柄單刀一齊向院外飛去,同時插入院牆外伸出頭來的一株樹梢上。複又雙手齊出,提起兩名男子隨手一丟,砰砰兩響,兩人重重摔在一旁,臉嘴正巧貼在方才打死的母雞上,雞毛雞血,吃了一嘴。

兩人抬起到來,回臉向蕭影怯目而視。

另一人卻被蕭影攔腰一腳踢得飛起,頭下腳上,插在院落一隻糞桶內,待他掙紮著伸出頭來,滿頭濕淋淋地,卻不知是水是尿。

那村姑秀發散亂,神色慌張,匆匆整理了衣衫,倚在牆腳抱成一團,白皙豐腴的肌膚露了小半在外。

蕭影隻瞥她一眼,見她胸脯處的衣服被扯去一大塊,露出豐盈的半邊乳房在外,登時麵紅耳赤,環顧左右,見屋簷下掛有一件蓑衣,便丟了與她披在身上。

三名男子心生懼意,但仍自不肯罷手,渾不理會一身汙穢,隨手抓起鋤頭釘耙,瘋也似撲向蕭影。

蕭影隻手起一掌,勁風又將對方器械蕩了飛出,開口罵道:“你三人好歹也是學武之人,光天化日,竟來欺辱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少女,丟不丟人!”

其中一個漢子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想是沒見過世麵,如今世道混亂,人倫顛倒,奸淫擄掠,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那是再尋常不過之事。咱們隻不過玩個村姑,便像吃隻雞兒似的,卻礙你何事?”

蕭影一聽,心知對方所說卻是事實,如今世道黑白顛倒,人心蒙昧,當真任何朝代皆不可比擬。但想對方三人乘著世道混沌,幹這等渾水摸魚的勾當,卻是萬萬不該。又想,倘若今日不殺你三人,此後又不知會做何無法無天之事?還想,殺了三人,這世道卻會變好了嗎?

正自心下躊躇,三名男子早已悄沒聲息躡到他背後,奮起吃奶之力,三掌齊發,拍向他背心。

但聽砰砰砰三響,三人同時飛出,撞在院牆之上。

蕭影背後受敵,一驚回頭,卻見三人掌力已然擊在背心,隱隱生痛,正要提氣反擊,卻見三人如箭離弦,頭前腳後直挺挺飛出,撞在院牆石上,登時斃命。

他心下一時惶惑:“怎會這樣?”又一細想,不覺心下莞爾:“這三人武藝平平,他們哪想得到我內功這等深厚,暗施偷襲,結果被我的真氣反擊飛出,這不正應了害人反害己的理兒麼?”

那村姑吃驚非小,似是見了鬼魅般盯著蕭影,眼神裏驚疑不定,像是在說:“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打死了這三個壞蛋,該不會又來占我便宜!”

蕭影一想便猜中她的心思,當下也不瞧她,側著身道:“姑娘不需驚慌,我蕭影隻是路見不平,順手相救,對你並無歹意。”村姑這才鬆了口氣。

蕭影看了看四下房舍,又道:“姑娘何以一個人在此,你的家人呢?”

村姑囁嚅道:“我……我爹娘下地去了,他們……他們三人路上口渴,進門來討水喝……”說著就哭了起來。

蕭影不用她再說,便已明白事情的始末,勸她幾句,又道:“這三人喪心病狂,卻不知是何方賊子?”

村姑道:“他們是山上的強人。”

“這山上有土匪,你一家人怎還敢居在此地?”

“這世道,到哪兒不一樣,我們窮苦人家,也隻有任人欺辱的命。”

蕭影心下茫然,仰天長長歎了一口氣。

隨後蕭影向村姑打聽得知,離此數十裏有一幫派占山為王,正是白虎門。他心下憤憤難平,心想父仇雖然不共戴天,卻也不能為了急於報父仇,便此饒過強凶霸道的白虎門。暗下決心定要順手搗了白虎門老巢。

他心念一動,隨即又想起一件事來:“白虎門盡是賊子淫邪之輩,李瑤被他們捉了去,她人長得水靈剔透,哪裏保得了清白之身!哎喲,不對不對,她為人詭計多端,最擅演戲,我在毫州城還險些兒上了她的大當,隻不知她何以要演那出戲給我看?倘說為了驚鴻簪,還在太湖畔之時,簪兒明明插在她的頭發上,她大可偷偷溜走,我隻道簪兒落入太湖,自也不會前去找她的麻煩,為何她又要纏著我不走?那夜在雪山之中,我因內傷過重,更兼因婉情之死心傷欲絕,暈死過去,她那時要拿走驚鴻簪,可是輕而易舉,為什麼卻於這絕世寶藏棄之不顧,一個人絕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