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黃帝微一頷首,問道:“何以故?”
龍飛不假思索對曰:“無他,信仰之力耳。”略一停頓又道:“人多愛財,就以為世上無人不對金錢頂禮膜拜;人多懼死,就以為世上無人不對死亡心懷恐懼。這種想法實在大錯特錯可悲可歎!”
軒轅黃帝又問:“龍飛,你今日護陵有功,想要什麼封賞?”
龍飛躬身道:“龍飛身為炎黃子孫,護陵乃是本分之舉,何須封賞!”
軒轅黃帝頻頻點頭,道:“那你可有何未達成心願,說出來聽聽,若是朕力所能及之處必讓你如願以償。”
龍飛微一沉吟,搖搖頭道:“回老祖宗話:若是此次來陝西沒有遇到曉默,我會央老祖宗給個機會使得小子不至虛度此生。而今曉默願下嫁龍飛,能和曉默長相廝守,龍飛此生無憾矣!別無所求!”
聽聞龍飛之言,李曉默芳心竊喜不已。
軒轅黃帝道:“曉默兒,龍飛既是不要封賞,朕便獎勵於你吧!”
李曉默笑道:“老祖宗,我與龍飛同樣心思,無需獎賞!”
軒轅黃帝讚道:“李靖,你有個好女兒,還找了個好女婿呀!”李靖適才頗為自得,李曉默與龍飛今日奮不顧身護陵之舉令他大感臉上有光,此刻聽聞軒轅黃帝之語,忙與李曉默、龍飛三人齊道:“謝陛下(老祖宗)讚譽,我等愧不敢當!”
軒轅黃帝道:“龍飛,你雖無意求賞,然你今日護陵有功,朕焉能不有所表示?”微一沉吟,道:“李靖,女兒女婿舉辦婚禮之時,告知於朕,朕送賀禮一份以示嘉獎!”
三人跪倒在地,齊道:“謝陛下(老祖宗)恩典!”
軒轅黃帝擺手道:“起來吧!要說謝,當是朕謝你們才是!李定國,你義弟義妹不願受賞,朕就將獎賞轉贈於你,你意下如何?”
李定國上前跪倒,道:“微臣謝陛下恩典!然微臣亦不求陛下封賞,唯有一心願,懇請陛下聖裁!”
軒轅黃帝此刻心情極好,聞言道:“汝速講來!但凡朕力所能及之處,朕無有不準!”
李定國叩首道:“微臣生前盡心竭力輔佐南明朝廷,卻始終未能力挽狂瀾,導致大好河山最終淪於夷狄之手,此乃微臣畢生憾事。雖蒙陛下不棄,得進英烈祠中,然微臣無時無刻不深以為恨,唯望陛下成全,使微臣能了此心結。”
李靖對李曉默、龍飛使了個眼色,三人亦跪倒在李定國身旁,齊道:“微臣李靖(李曉默)(龍飛)懇請陛下(老祖宗)不吝開恩,了了晉王心願。”言畢,四人俱伏地不起。
軒轅黃帝微一沉吟,想到今日發生之事,又想到適才桐華喪心病狂般的扭曲麵容,當下再無猶豫道:“難得汝等四人眾口一詞,朕亦非不近人情之人。也罷!李定國,朕就給你一次機會。隻是你此去,無神力可以驅策,與常人無二,若有不測將魂飛魄散,不能再躋身神界,你可要想好了!”
李定國喜不自勝,抬起頭,眼神無比堅毅地道:“多謝陛下成全,此去若能得競全功,微臣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說完連連叩首。
軒轅黃帝動容歎息道:“卿真華夏忠臣孽子也!”步下黃龍,伸手將四人一一扶起,目視李定國道:“卿欲一人獨往耶?朕今日格外開恩,許卿額外攜兩人同行。”
李定國謝過軒轅黃帝,正自思索人選間,李靖在後麵拉了拉李定國衣角,李定國回首看向李靖,李靖伸手隱秘地指了指身後的龍飛。
軒轅黃帝將李靖所為都看在眼裏,佯裝發怒道:“李靖,你為何如此鬼鬼祟祟?”李靖跪倒道:“陛下息怒,微臣欲保舉一人與李定國同去而已!”
軒轅黃帝道:“起來吧!汝欲保舉何人?”李靖站起,道:“微臣保舉微臣之婿龍飛。”聽聞李靖之言,李曉默急了,在後麵連連拉拽李靖衣角,李靖隻作不知,李曉默氣得直跺腳。
軒轅黃帝道:“李定國,龍飛,你二人對李靖的保舉有何意見?”
李定國欲言又止,龍飛心中躍躍欲試,兩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李曉默。
軒轅黃帝大笑道:“曉默兒,看起來你比朕的麵子還要大,兩小子都眼巴巴看著你等你發話呢,你是什麼意見?”
李曉默看了一眼龍飛,心知龍飛已經動心,又想起今日種種遭遇,心想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龍飛注定要走上這條道路。無奈之下上前問道:“老祖宗,他們此去,還能回來不?”
軒轅黃帝點頭道:“成功之日即是歸來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