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默吐了吐小舌頭:“你到底把誰殺了?鬧這麼大動靜。”
龍飛訝道:“大哥不是說告訴你了嗎?”
李曉默道:“他隻說你去殺人了,又沒說你去殺誰,我哪裏知道?你快說吧!”
龍飛淡淡道:“圖海。”
李曉默樂了:“龍飛,你夠狠,出手就是一個重量級名將。”
龍飛不屑地撇撇嘴:“好了,別誇了,你趕緊起床吧!我先過去大哥那邊了。”
李曉默點頭道:“好!你去吧!”
龍飛走進李定國的房間,剛好姚啟聖也醒了過來,雙手捧頭,呻吟道:“頭好痛,我這是在哪裏?”
龍飛笑道:“熙止先生醒了啊!昨天你喝醉之後,我就把你背到客棧來了。”
姚啟聖這才抬起頭看向龍飛:“原來是王子殿下,昨日酒醉,讓殿下費心了。”
他從床上下來,尚自搖搖晃晃地,對龍飛和李定國一拱手道:“姚某先回驛館去了,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就要出門。
龍飛詭譎一笑道:“不好意思,熙止先生,你恐怕是回不去了。”
姚啟聖迷惑地看了眼龍飛:“殿下何出此言?”
龍飛慢悠悠道:“小王聽聞昨夜定西將軍圖海被人滅門,死前寫下熙止先生之名,想來這會兒九門提督應該已經開始在滿城搜索緝拿熙止先生您了。”
姚啟聖強笑道:“殿下是開玩笑吧!”龍飛笑而不語,李定國插道:“是不是開玩笑,熙止先生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走出房間,來到客棧大門外,隱隱可以聽到遠處街道上傳來整齊地跑動步伐聲,還有人敲著梆子大聲喊叫:“巡捕營奉命緝拿殺人凶手姚啟聖,京師已全麵戒嚴。各家各戶均不得外出,接受搜查。敢有異動者格殺勿論!”
姚啟聖臉色瞬間變得雪白,喃喃自語:“是何人如此狠毒,殺了圖海卻栽贓嫁禍到姚某頭上?”
龍飛道:“熙止先生想知道是何人嫁禍嗎?”
姚啟聖猛然轉頭看向龍飛:“殿下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
龍飛笑著點頭,姚啟聖滿懷希冀地抓住龍飛胳膊道:“殿下既知真凶,還請相助姚某洗清冤屈,姚某感激不盡。”
龍飛道:“我可以告訴熙止先生真凶,但是助熙止先生洗刷冤情之事就愛莫能助了。”
姚啟聖一愣,旋即鬆開緊抓龍飛胳膊的雙手,道:“既如此請殿下告知姚某真凶是何人。”
龍飛詭譎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姚啟聖早已方寸大亂,低低念了兩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才醒悟,雙眼如同要噴出火來一般盯著龍飛:“是你,姚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如此喪心病狂陷害於我?”
龍飛收起笑容,淡淡道:“熙止先生,我若是你,就會首先考慮如何脫身,而不是在這裏喋喋不休地盤根問底。”
姚啟聖愕然四顧,這才發覺已經有一小隊巡捕營兵丁騎在馬上,向這邊奔過來,其中一人展開一張畫像,對比一下,喜出望外地大聲叫道:“姚啟聖在這裏了,姚啟聖在這裏了。”
此時李曉默已經從客棧內牽出馬匹,李定國、李曉默、龍飛翻身上馬,龍飛大聲道:“大哥,曉默,蒙上麵巾,有事做了。”三人一起蒙上麵巾,龍飛抄起霸王戟,徑直迎上奔過來的巡捕營兵丁,一戟刺出,將為首一人挑下馬來,李定國手握長槍,也衝過來,兩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一小隊巡捕營兵卒屠戮一空。
龍飛牽過一匹馬,奔到兀自呆呆站立的姚啟聖身邊,對姚啟聖道:“熙止先生,你若不想就這麼被巡捕營的人捉拿歸案,就上馬跟著我們一起衝出去,屆時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姚啟聖聽聞龍飛之言,一咬牙,上了馬,龍飛道:“大哥,曉默,你們帶熙止先生先走,我來斷後。”李定國卻道:“不行,乘雲,文秀,你們先走,我斷後。”遠處蹄聲如雷傳來,李曉默道:“你們倆都別爭了,龍飛你在前麵開路,大家一起衝出去。”兩人齊聲道好,龍飛一馬當先,李曉默和姚啟聖居中,李定國在後,一起衝向不遠處的永定門。此時前後都有巡捕營的兵卒,因倉促趕來,並未攜帶弓箭,或握著鋼刀,或手持長槍,衝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