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師父,我沒有要和您動手的意思,隻是想阻止您濫殺無辜。我已經答應了您不再和他相見,您何必還要殺了他呢,他在今天之前都是不知情的,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露清氣急反笑,點著頭說道:“好,好,你沒想和我動手,可是你的劍已經刺到我的身上了,若不是我及時收手,恐怕這隻手就要廢了。”
黃曉曼使勁的搖著頭道:“弟子萬萬不敢,剛才隻是佯攻,不會真的傷了您的。”
露清呸了一聲,說道:“佯攻?那我也照你那樣佯攻一次,看看你到底躲閃不躲閃。”說罷,露清仙姑將手中拂塵一收一放,黃曉曼的身體便隨著拂塵的力道飛到了空中。緊接著,露清的拂塵在她的手中化作了一柄利劍,刺向了正在下落的黃曉曼。
張乙眼看著劍勢和黃曉曼落下的身體,知道一旦刺中,那必將貫穿黃曉曼的身體,到那時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救治了。可是相隔的距離太遠,現在施救已經來不及了。他隻恨自己平時太不用功,空遁術隻練到了第一重,勉強能隔空瞬移2米距離,現在也派不上用場。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那種久違的玄奧感覺忽然湧了起來。張乙頓時覺得體內的真氣似乎多了幾倍,運行的速度也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他知道事不宜遲,眼前救人最要緊,便在手中的一張符紙上快速的畫了幾下,跟著便甩手而出,射向了露清的長劍與黃曉曼之間。
眨眼的功夫,黃曉曼的身體已經落了下來,劍尖幾乎就要刺破皮膚。忽然之間,那柄劍再也刺不進去,黃曉曼的身體向旁邊一翻,順著劍刃滾到了地上。可能是有些驚嚇過度,躺在地上之後,整個人已經變的虛脫,掙紮了幾下也沒站起身來。
露清注視著已經變回原樣的拂塵,口中喃喃的道:“純陽築金大陣,這小子真的會用純陽築金大陣。”說著話,她俯下身去,輕輕的扶起了黃曉曼的身體,然後凝神為黃曉曼療起傷來。
等黃曉曼的氣色見好之後,露清重新站立,對張乙說道:“既然你會使純陽築金大陣,那必是得到了至純子的真傳。剛才是故意用一些膚淺的招式糊弄我這老道姑,既然你愚弄我,那我也不用再顧及什麼以大欺小,你來接下我這一招試試吧!”
語畢,露清仙姑將手中的拂塵雙掌平端,閉目默念咒語。少頃之後,隻見拂塵周圍慢慢發生了變化,五顏六色的霞光開始圍繞著拂塵流動。又過了一會,霞光已經將原本昏暗的茶樓照亮,一隻隻彩色的蝴蝶從霞光之中拍著翅膀飛出。蝴蝶越來越多,把露清仙姑圍在當中,這些蝴蝶大的能有碗口般大小,小的則才隻有小指甲那麼大。它們有彩色的,也有純色的,隨著它們翅膀的拍動,整間茶樓中香風暗送,讓人猶如置身於一院群芳之中。
張乙對這陣香風非常的受用,這種感覺仿佛曾經在夢中見到過,不由自主的吟道:“花旁坐,明月朗星雙飛翼。雙飛翼,似真如幻,夢起緣止。望鄉歸來濃雲起,瑟瑟風舞猶獨癡。猶獨癡,他日離去,佳人難覓。”
露清仙姑聽得張乙吟罷,身體微微一顫,似乎再也控製不住那些蝴蝶,任由它們朝著張乙飛了過去。
張乙見蝴蝶們飛來,心中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更加沉醉於滿樓的香風撲麵。他閉起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慢慢的托起了手中的那塊玉。那玉石中的幽光再次泛起,隨著蝴蝶在它身邊的舞動,幽光漸漸明亮起來。到了最後,玉石忽的光芒大盛,從石中生出了一枝大大的蓮花花蕾,花上還有晶瑩的露珠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