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了看李智太,然後接著說道:“我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當然比一般人好,所以他根本沒有發覺我。看到他上了你們的船,我也想跟著他上來,不過又怕您說我,所以一直在猶豫該不該露麵。”
葛胖子搖頭道:“你這個傻孩子,來都來了,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譚悔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剛才我也看到了沉船方向的黑氣,因為想看的清楚,便又往回遊了過去。可是還沒等我遊到,就看到了剛才的那個東西,我見他的樣子很像傳說中的黑血人蛟,便一路跟蹤它。誰知道他朝你們的方向遊了過來,我怕您已經發現了我,隻好放棄了追蹤,先來船上和您報道了。我剛才一直跟在那個家夥後麵,他身後留下的黑線我看的一清二楚。”
張乙聽罷之後點頭說道:“這麼看來,咱們不但不能躲避剛才那個家夥,反而要跟上去收拾收拾它了。既然師父曾經命令你鏟除他,如今讓我遇到了,那咱們就合力把他幹掉吧。”
葛胖子麵露難色的說道:“我以前沒見過他的時候,覺得非常有信心。可是剛才見過那個家夥之後,我敢斷定他是一個人,而且是個修為極高的人。單憑修為來講,恐怕隻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如今咱們又是在海裏遇到他,他的水性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怕就是咱們三個聯手,在這大海裏也不是他的對手呀。”
張乙覺得葛師兄的話有道理,也開始躊躇起來。譚悔來少年氣盛,不服氣的說道:“我看他的水性也是一般,和我比起來差不多而已。”
葛胖子不悅的說道:“你這個孩子,不該逞強的時候就不要逞強,剛才那個家夥翻起的大浪你看到了沒有,師傅我都無法翻起那麼大的浪頭。”
譚悔來哈哈笑道:“師父你上當了,你用道術翻起水浪憑的都是蠻力,當然不行了。如果是精通水性的人,便會在水中使用巧勁,再加上自身的修煉,想掀起那麼大的浪頭並不是難事。”說罷,譚悔來再次跳入了水中。遊離舢板十米的距離之後,他學著方才黑血人蛟的樣子,也在海水中轉了一下身,隻見一個巨大的海浪隨著他的轉身在海麵上升起,朝著與舢板相反的方向翻湧而去。那個勢頭絲毫不亞於黑血人蛟卷起的大浪。
演示完了之後,譚悔來遊回了船上,衝著師父嘿嘿一笑。葛胖子又一次在徒弟麵前丟醜,他不氣反笑著說道:“照你這麼說,咱們有把握把黑血人蛟殺掉?”
譚悔來衝著師父肯定的點了點頭。
葛胖子又開口道:“我曾經在渡船上試過咱們掌教的實力,他雖然是天生靈童,但是可能起步較晚,現在的境界和你一樣,隻到了築台境界而已。這種情況下,咱們還有把握殺掉黑血人蛟嗎?”
譚悔來的表情不變,依然信心滿滿的對著葛胖子點了點頭。
葛胖子見到徒弟這麼有自信,又轉頭看向了張乙,開口問道:“那掌教的意思如何,咱們是打還是不打?”
張乙一直覺得虧欠師父太多,所以總想做點什麼來補償師父。不過師父的臨終遺願實在太難完成,第一步尋找剩下的三塊玉璧,就需要達到掩息境界,這對他來說可謂是遙遙無期的事情。既然擊殺黑血人蛟也是師父臨終遺願之一,張乙當然想去試試,於是他也朝著葛胖子點了點頭。
葛胖子見他們倆都答應了,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怕,我老人家豈有怕的道理,咱們現在就追著他過去。隻要他還敢露麵,咱們就和他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