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和王爺的事她也隻是道聽途說,並未親眼見過。
可這都是之前使了勁的說服自己的理由,赤果果的事實就擺在了眼前。
然而這種種無情的事實都在抨擊著她自我安慰的想法,她痛了,心像被利劍割開了一道口子,在滴著血。
不過,也許她去該和晴羽見上一麵了。也許,這是最後一麵,也許,就是最後的姐妹情。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時間兜兜轉轉,就到了約定好的期限。
蘇晴羽穿著一件淺綠色的夏裳,一手搖著美男扇在悠閑的自我乘涼。躺在精致的貴妃椅上,閉著雙目,長長的睫毛鋪在眼臉上,一臉享受的樣子。
此時,一個身穿鵝黃色宮裝,梳著一個平庸的發髻,小手端著一碗冰鎮酸梅湯的奴婢,規規矩矩的走到蘇晴羽身旁。
“娘娘,這是太後特地吩咐送給每個宮娘娘解暑的冰鎮酸梅湯。”她將冰鎮酸梅湯往她前遞了一遞,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位閉眼的娘娘。
“恩?冰鎮酸梅湯”她略停了下手中的美男扇,但眼皮卻未張開,依然耷拉著,慵懶的說道。
“是的娘娘,每個宮的娘娘都有,”她依舊捧著湯,低頭道,近日這仙妃娘娘很是得寵,自己不敢稍有不敬。
“聽說麗妃娘娘倒是很喜歡吃這冰鎮酸梅湯,你把它拿給姐姐吧!就說本宮心疼姐姐伺候皇上辛勞,特地拿給她解暑的,以表達本宮的一片心意。”蘇晴羽依然一副夢寐以求的樣子,一絲微風吹過,撩起她幾縷青絲。更像貓一般的慵懶。
那個臭皇帝那日早上帶著情欲去別宮裏找女人解火,她記在心裏了,種馬就是種馬!
“是奴婢這就給麗妃娘娘送過去,”
這丫鬟在宮裏待了好幾年了,怎麼就沒聽說過麗妃娘娘喜歡吃冰鎮酸梅湯呢?看來這仙妃娘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仗著皇上的龍寵居然明目張膽的向這幻風過的長公主發出戰貼。
她剛轉身,前往未央宮去,央料身後繼而傳來一聲“等等”,她隻好停住了腳步。
“聽說皇上將要選透之事,你可要知點什麼?與本宮說說,”蘇晴羽用一慣慵懶的聲音問道,不同的是她終於睜開了雙目,美眸淡淡的看著這碑女,內心卻在波濤洶湧。
提到關於這個臭皇帝的事她就火大,但又不知不覺的想要去關注。
近幾日也不見他常回來,估計是去忙著美女的事了,把賭約的什麼都給忘了。
“奴婢也隻是略知一二。”
這仙妃果然不容小覷,她仗著自己得寵,便以為在後宮能呼風喚雨。自從見過仙妃,她就打心眼兒不喜歡仙妃,但又礙於身份,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麵帶微笑回答仙妃的問題。
後宮之事,誰笑道最後才是贏家。
“說來與本宮聽聽,選秀是何等大事,作為皇上的妃子,本宮應先替皇上看看。“蘇晴羽倒要看看臭皇上每天流連的花叢裏有什麼樣的話,每天都不見爵墨衍回龍爺宮,想必是在沒人的溫柔鄉裏了吧。
而賭約之事,她該怎麼辦…放棄了嗎?
“選秀之事全由太後做主,皇上並無任何意見。”奴婢並不敢胡說些什麼,隻是如實稟報。
“那太後有中意之人嗎?”那臭皇帝是真心想要選秀,選美女嘛。。聽著,心好痛。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
“你不知道?虧你還在太後身邊做事,你是吃幹飯的嗎?”蘇晴羽眯著眼看著她,發出危險的信息,把受的一肚子的氣全往這可憐的奴婢身上發了。
她聽到仙妃的斥責,端著酸梅湯的手抖了抖,差點兒把酸梅湯打翻了,跪在地上,眼淚刷刷地流了出來:“奴婢不敢,但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連太後的心思你都不懂,本宮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分配到太後身邊的,要是本宮早把你調到辛者庫去了。”
“不知道……”她不停地搖頭,重複著這三個字。
“你是吃複讀機長大的啊,隻會說不知道。”蘇晴羽聽到這三個字就心煩。
想起選秀,想起賭約,想起關於那個臭皇帝的事,就忍不住的發脾氣,好像是一肚子的委屈。
“不是,不是的。”她不敢再說話了,低著的小臉,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要是得罪眼前這個妃子,那她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蘇晴羽仔細地打量了一她,這的確是一個可憐的人兒,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火了,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撒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