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陽理工大學,深秋的銀杏樹下灑落著厚厚的黃葉。身穿藍色製服的清潔工正在認真的清掃著落葉,不遠處的教學樓裏傳來老師講課和學生們回答問題的聲音。
某教室的講台上,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教師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寫擦擦。他一轉身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少女,臉上顯出一絲不悅。他輕輕的用右手食指抬了抬鼻梁上的鏡框,緊接著眉頭稍稍皺了皺,卻沒有說話。然後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繼續給學生們講課。
少女左邊的長發女同學似乎察覺了老師的眼神,連忙伸手拉了拉睡覺的那名少女。
“賈茹,快醒醒。老師發現你了!”
她一邊輕聲呼喚,一邊又扯了扯那位睡覺少女的衣袖。
睡覺的少女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眯著眼睛大聲朝著中年男教師說道:
“老師,我沒聽清,麻煩您再問一遍!”
全班同學都疑惑的望著言談舉止怪異的少女,待明白過來之後又開始竊竊私語,幸災樂禍的望著她偷笑。而那名中年男老師則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少女見大家都望著自己,不以為然的反問男教師:
“不是剛才您叫我嗎?看著我幹嘛?”
男教師的臉色更加陰沉。終於,他忍無可忍,指著女孩大聲斥責道:
“賈茹,你不認真聽課就算了!即便是上課睡大覺,隻要不影響同學我也就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故意破壞課堂紀律,打斷老師講課,耽誤大家的學習進度,今天不教訓你我沒法給同學們一個交代!別仗著你爸爸有錢又和院長有交情就不把老師和同學放眼裏,你給我馬上滾出去!”
叫賈茹的少女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替自己辯解:
“剛才明明是你叫我,這會兒居然不承認?你不就是一貫看我不順眼想找機會治我嗎?本小姐還不稀罕上這破學呢?滾就滾,回頭你千萬別來求我上課啊!”
賈茹說完便離開座位,朝著教室門口走去。旁邊那位長發女同學連忙拉住她一隻胳膊,有些歉疚又有些害怕的低聲說:
“剛才是我在叫你,不是老師。”
賈茹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回過神來,一臉不屑的回答:
“沒事!本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被攆出教室,習慣了!”說完,徑直走向門口。剛走出去,她一瞬間又轉過身來,朝著或呆呆發神,或幸災樂禍的老師和同學揚了揚手:
“各位,我去去就回!拜拜!”
中年男老師的表情有些尷尬,他連忙將教室門關上,繼續回到講台講課。
賈茹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家,位於錦陽市地段最好、風景最美、價格最貴、檔次最高的鷺湖別墅區。一進客廳,看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也在家。賈茹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戲虐的笑著問:
“喲!賈家大少爺居然在家?這是又被哪個小妖精給甩了?”
哥哥白了她一眼,玩著遊戲的手並沒有慢下來。他故作不屑的回答妹妹:
“切!你太不懂哥了!哥難道非得被女孩子甩才會回來?我這不是想你和爸爸了嗎?”
賈茹卻並不相信,她喝了一口可樂,饒有興趣的盯著全神貫注打遊戲的哥哥。
“說吧!又看上哪個小妖精呐?這次是被扇耳光?還是被扔了禮物?又或者是被踹了褲襠?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哥哥突然停止了玩遊戲,先是氣憤的盯著自己的妹妹,幾十秒之後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沮喪的回答:
“學校食堂不是新來個妹子嗎?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我讓熊大力幫我給那妹子送了一束鮮花,還插著一張卡片,上麵寫著:‘送給我心中的玫瑰,即便將花刺永遠插進我的心髒,那顆心也隻為你哭泣。’結果呢?那妹子不但把熊大力揍得流鼻血,還將那束玫瑰給扔了出去。她讓熊大力帶給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