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
“父親的聲音，這是父親的聲音。誰在模擬我父親的聲音,太天才了。”
方躍進眼裏滿是淚水,還有一些順著臉頰，不斷地往下流。他眨了眨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穩定了心情，輕聲說：“今夜，我非常非常地感動,真的。”
他放下手中的電話筒,張開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起話筒，繼續說道：“別玩了,現在，可是午夜,我會睡不著覺的。明天，我還要好好工作。”
“躍進,怎麼了,今天感冒了,淨說些胡話。”對麵傳來父親關心的聲音；“什麼午夜,現在可是中午十二點,你肯定還沒吃中飯吧。”
方躍進抬頭四下瞧了瞧，現在確實天亮了,室內情景一目了然。這地方那裏是神龍公司的客服辦公室，倒象二十多前,他曾經工作過的炎陵縣供銷社總社的電話室。
“沒吃午飯,剛起床。”方躍進含糊地答道，他還沒在震驚中恢複過來，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然也不認可這個事實。
“昨晚又加班了,現在說話還這樣有氣無力。”電話裏,父親的聲音還是那樣柔和。
“嗯”方躍進沒有多說什麼,但他內心很激動,可是他一直沒有喊一句父親，並不是他不想喊,假知是一個愚人遊戲,對麵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那麼這聲“爸”，可就糗大了。
“工作要努力,但也要注意保養自己的身體。對了,清明節放假,我們一家人回老家掃墓,你可別忘了。”
今天,父親的言語很柔和,也沒有往常的嚴厲。
“今天是那一天。”方躍進突然問道。
“三月初一。”
“我問的是那一年。”
“八七年啊,怎麼了,傻小子,淨問一些白癡問題,你是不是又想捉弄老爸。”
父親哈哈大笑,似乎很開心。
“我那敢,你的竹筍炒肉,我又不是沒領教過。”
方躍進也很開心,再次聽到父親的話,是他幸福的源泉,他可不管是真是假。
“不聊了,我還有事,記住,別忘了清明節掃墓。我掛了。”方躍進聽著電話的‘嘟嘟’盲音,一臉的茫然。
“難道這是真的,看多了網絡小說,我也玩起了穿越。”方躍進石摸了摸左手,
“清明掃墓,悲劇還未發生,家人都還健在。”他放好電話機,坐在桌旁的一張藤椅上。
看著熟悉的一切，方躍進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三月的花香中,夾雜雨後泥土的氣息，穿過玻璃窗口,撲鼻而來,方躍進閉著眼睛,猛烈地呼吸著，他還覺得不過癮,開始張開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小方，你在幹什麼。”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方躍進睜開雙眼,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笑迷迷地看著他。
“秦會計,你沒看到,我正在吃空氣。”
女人是總社的會計秦麗麗。
“秦麗麗也出現了，我穿越看來是真的。”
方躍進心裏說道，他站了起來，離電話桌遠了幾步。
“吃空氣,你說話真幽默。”秦麗麗開心地笑了起來。
“秦會計,要打電話。”方躍進問道。
“好久沒見女兒了,很想她。”
秦麗麗的女兒在明珠市念大學，方躍進知道,秦麗麗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