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給她一個承諾
病室裏，隻剩下方躍進三人。
方躍進朝餘文慧點點頭，尷尬地笑了笑。
餘文慧慌忙鬆開方躍進的手，不好意思地說：“演戲，演戲，你可不能當真啊。”
“魏成林真的很討厭麼？”
“我來縣行上班才幾天，他魏成林就在我身邊亂嗡，趁沒有人時，還對我動手動腳。”餘文慧羞怒道。
“五姐，你練過女子柔道，還有擒狼術，給他二下，讓他鬆鬆筋骨。”餘文彪氣憤地說，還用拳頭砸著柔軟的病床。
“都是同事，我也不能太凶，況且我來縣行沒幾天，地都沒踩熱。”餘文慧泄氣地說。
“別怕，有我呢！對待小人，你不能跟他講道義，否則，他會得寸進尺。”方躍進連忙給餘文慧鼓幹勁。
“我靠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餘文慧瞟了方躍進一眼，不好意思地嘟喃。
“剛才，你不是對魏成林說，我是你男朋友嗎。”方躍進笑著說。
“是啊，剛才，我還叫他姐夫呢，你不承認，我們不是吃了大虧。”餘文彪掀了掀病床上的被子，試圖想坐起來。
方躍進隻想衝過去，抱住餘文彪親吻，心裏說道：“這直腸子，一直都少根筋。現在開竅了，難道是被汽車撞好了。”
“你躺好，別亂動。剛才，我們不是做戲嗎。”餘文慧走到病床前，對餘文彪輕聲埋怨道。
“為什麼不給我們一次機會，假戲真唱。”方躍進走到病床前，抓住餘文慧的手。
“是啊，給他一次機會。姐，我相信他。對一個陌生人，他都肝膽相照。你一定會幸福的。”
方躍進的耳邊，傳來餘文彪的聲音，他看著餘文慧說：“文慧，我從來沒給任何人承諾過，現在我給你許諾：有生之年，我一定給你幸福。”
話音剛落，方躍進感到餘文慧的手在顫抖，她伏在餘文彪的病床前，將頭埋到病床的棉絮裏，不停地抽泣。
“難道是心靈感應，前世二十多年的苦苦等待，在這一世終於有了結果。”方躍進心裏感概：“我是得給她幸福。她應得到我這一個承諾。”
“姐，姐。”餘文彪在餘文慧耳邊呼喚。
餘文慧抬起頭，抹掉臉上的淚水，笑著說：“姐沒事，文彪，姐是高興。”
餘文慧直立起身子，將左手從方躍進的手心中抽出來，然後嚴肅地說：“方躍進，我答應你，做我的準男友。如果你犯規，我就舉黃牌，假若我舉兩次黃牌。方躍進，那麼就對不起。”
“我這裏有口哨，如果我有犯規的傾向，你就吹口哨，我決不會讓你亮黃牌的。”
方躍進連忙從口袋裏，抽出一枝英雄鋼筆，取下筆帽，放在口中，不停地吹著，堅銳的哨聲，在病室裏回旋。
“停，停，太刺耳了。”餘文慧捂住了耳朵。
“刺耳好啊，這樣警告會更清晰。”
方躍進將筆整理好，鄭重地遞給餘文慧：“文慧，這是我爺爺在我考上大學時，送給我的禮物，也是他老人家留給我的唯一禮物。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作為定情之物，爺爺一定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