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在黑龍潭上，林凡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平複了內心的殺氣，在此之前，若是有人看到他那雙通紅的眸子，定會心驚膽戰。
一上午的時間，四隻嘿嘿也終於飽餐一頓，吃盡了有史以來最美的美味，把地上的死屍全部吃下後，四隻嘿嘿已經全部晉階倒融靈後期境界，想必假以時日，定能衝擊融靈巔峰。
四隻嘿嘿在忙著啃食骷髏，黑山靈水也沒有閑著，它終於舍得離開林凡的身體，圍繞著後殿轉了起來，每當它到過的地方，地上的血液都會轉淡一分，它竟然是在吸食血液的力量。
看著如此場景，林雪衣心想，這林凡身邊都是收集了一些什麼東西啊，四隻嘿嘿看上去可愛無比，卻是依靠啃食骷髏提升實力，黑山靈水調皮無比，卻以吸收人的血液為食。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若是傳出去，林凡定會受到各門各派的聯合追殺，因為他的存在已然威脅到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同樣的，在調息過程中的林凡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他並不在意，因為他早已知道，這個世界跟前時的世界並不一樣，這裏沒有法則，在這裏武力就是法則，你的實力比別人強，他人就要聽你的，甘心俯首稱臣，反則，你的實力弱，也隻能甘心成為他們成長的墊腳石，殺死你，他人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林凡殺人是迫不得已，是為了生存，在他心中，有屬於他自己的道，有他的正義，隻要在成長中不迷失道心，那存在就是有意義的。
心在既道存，道存則人活。
人活一世既是養心，既是揚道，林凡也不例外。
默默地把兩儀訣運轉兩個周天，林凡的心恢複平靜，睜開雙眼，看著滿室的斷肢殘骸，不動道心。
“我們走吧。”
林凡終究一歎，搖了搖頭，收了嘿嘿與水靈，與林雪衣一同走出這汗白宮。
“你後悔了？”林雪衣問道。
“後悔什麼？”
“後悔殺了如此多的人。”
“是啊，他們也都是一條條生命，沒有誰能夠徹底擁有掌控他人生命的權利，而我殺他們也是這世道所迫。”
“可是你完全可以放任他們離開的。”
“嗬，你想得簡單了，你以為我們從石室中離開，饒恕他們一命，他們就會感激我們嗎？你錯了，若是來日，我們離開了這秘境回到了越國，二皇子也必定會帶著一波人馬平了我林氏，到那時，局麵就不再是我們所能夠控製得了，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林氏的長老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們交出去，等到那個時候，要死的人可就是我們了。”
“真的是這樣麼？”林雪衣喃喃道。
“這是人性，這種東西隻能靠自己領悟。”
“可我還是不懂。”
“若你不懂，那就讓我的雙手替你沾滿鮮血…”
言語之後，便是一路的無言，二人行至傳送陣式前，從此處，便可進入秘境四層，那裏將會是另一片天地。
對林凡而言，那裏也將是最後的一處難關，若是度過，便可完整獲得道前輩的傳承，成為他的正式弟子，有了他的傳承，林凡也便擁有了在乾元大陸登峰造極的機會。
可是林凡也知道，這一關必定極為難度，道前輩曾說他的第一位記名弟子就是死在了第四關，而他的第二名弟子也未能闖過第四關，至於第五關的考驗是什麼，還從來沒有人知道。
不過林凡不需要擔心過了第四關，是否還有第五關等著自己，道前輩已經為自己取締了第五關的考驗，想必那第五關更是困難，是道前輩為了防備心存不軌之人設置的。
秘境，第四層。
站在這樣的土地上，林凡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越國，這樣的土地如此真實，竟然跟前世的土地沒有絲毫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