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河在裏屋聽到麵具人如此說法,不禁熱淚盈眶,險些叫好。
這麼多天的憋屈,終於有人可以理解他蕭三河的為人,如何不欣慰?
然而眾幫卻不屑麵具人這番巧舌如簧,華南天聞言不忿道:“那麼依閣下所言,此事又是何人所為?在整個H市,會六合拳的可就隻有三河幫一家,我們當中,哪個不想學得一招兩式,可不還是作罷。”
“我們已經查到,打傷眾位幫主,陷害蕭幫主的人,實是鄭嘯天的餘孽。”
“他們混進蕭幫主門下,習得六合拳之後叛逃出門,收買打手,教授其六合拳,然後仗著蕭幫主之名為非作歹,將黑鍋扣在三河幫的頭上。”
蕭三河聞言,心道:曾經確有三人叛逃出三河幫,不過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難道他們三人真是鄭嘯天餘孽?
當然不是,這隻是歐陽雲天計劃的一環。他早就查出兩年前三河幫中有人叛逃出去,便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行扣在了他們三人身上。
至於那三個人,歐陽雲天查到,他們三人隱姓埋名,逃出國外,做起了毒品交易的勾當。於是歐陽雲天幹脆派人找到他們,手起刀落,永遠的除了這後患。
眾幫弟子已經多多少少有人相信了麵具人的話,聲勢浩大的討蕭聯盟,此刻已有幫派四散而去。
華南天如何肯罷休,見這公鴨嗓一番詭辯說走了幾個幫派,不僅大怒道:“你一定是蕭三河的托兒!眾兄弟不要聽他胡說八道!跟我衝上去,生擒蕭三河!”
說罷,眾人又抄起家夥,衝了上去。
蕭三河他們還有所顧忌,這憑空冒出來的麵具人,雖然氣勢唬人,卻遠沒有蕭三河那般隻憑名字就能將人嚇住的級別。
眼瞧著麵具人就要被亂棍襲擊,突然縱身一躍,懸身半空,猛喝一聲,一股內力猛然發出,圍著的弟子瞬間被震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麵具人右手伸進腰間,拔出一柄刃如霜雪般的小刀,一轉刀刃,反持刀柄,對眾人喊道:
“有誰要上來試試我這刀鋒不鋒利嗎?!”
眾人皆被方才那一股內勁鎮住,誰敢輕易上前?華南天低聲恨道:“看樣子這人比蕭三河還要難對付。”
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有人沒有被嚇住。隻見幾十名弟子持長刀衝上前去,或劈或削,將麵具人包圍在刀陣之中。
麵具人的手一抬,以極快的速度砍出一陣刀花,這刀花配合小刀獨特的刃光,竟如絲帶綢綾飛舞一般,美妙絕倫。
在這極快的速度下,沒有人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轉瞬之間,方才那十幾柄圍住麵具人的刀,竟齊聲聲斷掉,僅剩刀柄還握在那些弟子手中。
那些方才還殺氣騰騰的持刀弟子,此刻都愣在原地,眼中滿是恐懼地看著這麵具人,半天竟說不出話,也無法挪動雙腳。
麵具人環顧四周,問道:“還有沒有願意上來試刀的?”
鴉雀無聲,無人敢應。如果說蕭三河是高手的話,那麼這個人已經是怪物級別的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