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晴抬頭看了看天色,見外麵的太陽快到日中,怕是馬上要晌午了。母妃這個時候找自己,怕是要一起吃飯吧。可是她實在厭惡楊錡,怕是和他多待一會兒,她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動手掐死他。
李溪晴實在不願意去含冰殿,便笑著對醉舞說,“醉舞姐姐,溪兒今天實在身體不適,怕是要姐姐白跑一趟了。”
“可是今天上午皇上要來若水宮,若是見不到公主,皇上怕是要勞煩太醫前來為公主診脈了。公主,若是無大礙,您還是去吧,免得聖上惦念。”醉舞知道李溪晴在裝病,隻得拿太醫來嚇唬她。記得李溪晴小時候可是怕極了太醫,當然更怕太醫開的藥,每當吃藥的時候,李溪晴可是十分難纏,能不喝就不喝的。
拿太醫來嚇我?還當我是以前的太華公主呢!李溪晴暗想。“醉舞姐姐,實在對不住,溪兒真的身體不適,要不然,您就幫忙請太醫吧。”說完,李溪晴便躺在榻上,絲毫不理會醉舞可憐的小眼神。
“不必請太醫了,錡平日裏最是喜歡翻看醫術,自是懂得一些歧黃之術。錡自不量力,幫公主診斷一番如何?”李溪晴抬頭望去,隻見院子裏站著一身青衣的楊錡,他的身旁自然還有三哥李清。
“三哥,你怎麼來了?快裏麵請,”李溪晴連忙從榻上坐起,指著錦塌旁邊的一個小凳,甜甜一笑,“三哥,快請坐!”
李清緩步從院子裏走來,坐在李溪晴旁邊的小凳上。而楊錡卻頗為自來熟,徑自走進畫堂,坐在李清身旁。
“這位什麼公子來著,我可沒有讓你進來,你那啥也太厚了些吧。”見楊錡進來,李溪晴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楊錡卻權當看不見李溪晴難看的臉色,隻是拱拱手,“公主適才身體不適,錡自然是進來幫公主診脈的。”
“誰要你診脈,出去!”想到楊錡竟然要給自己診脈,李溪晴身上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她知道現在的楊錡還並未得罪過她,可是一想到前世楊錡所做的種種,李溪晴便記恨上了他。雖然現在的楊錡隻是個少年,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厭惡。
“溪兒,不得無禮!”李清本就十分欣賞楊錡,如今見到楊錡被妹妹如此對待,他自然是覺得妹妹在無理取鬧。自己這個妹妹平日裏甚是驕縱,隻是沒想到如今竟然這般不給他麵子,李清有些不悅。
“三哥!”見李清這般維護楊錡,李溪晴甚是委屈,竟然哭了出來,“三哥就會欺負溪兒,溪兒要告訴母妃和爹爹!”
“殿下,楊公子,實在對不住,要不您二位先去含冰殿,奴婢在這裏哄哄公主。”醉舞想李清和楊錡行了一禮,便開始柔聲安慰李溪晴。
李清平日裏最怕李溪晴哭鬧,若是平常,他自是賠禮道歉的,可是想到如今身邊有外人,諸多不便,便起身離開了,楊錡自然跟隨李清離開。
回去的路上,楊錡向李清賠禮,“今日是錡唐突了,惹得公主不悅,望殿下責罰。”
“說什麼責罰,這般見外。今日是溪兒不懂事,還望楊兄海涵。”楊錡擺擺手,也沒說什麼。二人便一路前往含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