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頗黎連忙向掌櫃的行禮,“在下李頗黎,家父正是李白。前幾日,在下聽聞家父曾在這裏下榻,隻是不知道掌櫃的現在可有家父的消息?”
“原來令尊竟然是詩仙李白,幸會!”掌櫃的笑著向他作了個揖,“前幾日張某有幸一睹詩仙的風采,很是欣慰。隻是詩仙走了之後卻再也沒有來過,季某很是愧疚,難道是這裏的酒菜不合他的胃口,讓他沒有再次光臨……”掌櫃的還在說著心裏的失落,李頗黎十分不好意思,便出言安慰:
“家父行蹤不定,這與掌櫃的無關,還望掌櫃的不要自責了。”
“李公子有所不知,季某向來欽佩令尊,上次見他一麵季某很是滿足,但是這人總是有貪念,自從見了詩仙的風采,我這心裏就一直盼著多見幾次,結果還是落空了啊!”
“是啊,當時詩仙何等風采,確實讓人難忘,掌櫃的難舍之心,溪晴理解。”李溪晴想了想又說,“不如掌櫃的行個方便,將清雅閣打開,也好讓我等再一次瞻仰詩仙風采。若是溪晴記得不差,那裏還有詩仙的真跡呢。”
“對哦,”掌櫃的想想,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忙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記性,竟然將這個給忘了!”
正準備吩咐夥計去開門,掌櫃的又想起了什麼,麵露為難之色,“這清雅閣是楊公子的包廂,若是這般打開,怕是不妥吧!武姑娘還是……”
李溪晴卻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正是那塊刻有“永安”二字的那一塊,“有了這塊玉佩,掌櫃的盡管放心,表哥那裏自由我去說。”上次來永安樓,楊錡曾經向掌櫃的說李溪晴是她表妹。
“這……”掌櫃的猶豫了半晌,“既然姑娘想去,季某便成人之美吧。想必楊公子也不會怪罪。”
“那還不快帶我們去清雅閣!”見掌櫃的應允,李溪晴倒是很開心。
到了清雅閣,掌櫃的便自覺地離開了,留下李溪晴和頗黎和億柳。
清雅閣的裝飾倒是和往常一樣,不過多了一副字掛在牆壁上,正是那日李白醉酒之後所做。
看到那副字,李頗黎快步上前,對著那副字凝視良久,爾後感激的看向李溪晴,“今日裏多謝武姑娘了,能看到家父的字,頗黎十分感激!”說罷,便對著李溪晴行了一禮。
李溪晴連忙將頗黎扶起,“頗黎公子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這般大禮,倒顯得生分了。”
李頗黎卻又說了很多感謝的話。李溪晴隻好由他了。
看外麵天色有些暗了,李溪晴滿眼不舍的看著頗黎,“時辰不早了,溪晴該回去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
李頗黎也看了看外麵,見外麵紅霞滿天,太陽即將西斜,有些遺憾的看向李溪晴,“本想著邀姑娘用晚膳的。不過外麵確實不早,姑娘請吧。頗黎想著在這裏多待些時辰。”
“也好,”李溪晴點點頭,便和頗黎道別。
回去的路上,億柳小聲的說,“沒想到那個頗黎公子倒是個可憐人。”
“是啊!”明明擁有著世人矚目的身份,卻忍受著天倫之樂的殘缺,和她何其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