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隻是個普通小混混,平時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行,可殺人還是頭一次,一聽同伴說那人死了,他頓時嚇的一把將手中的石塊丟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沒想過要殺他的!”
舒浩頭上的傷口一直在往外冒血,地上已經聚起一個紅色的水窪,幾個同夥也被這場麵嚇的六神無主,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有那高個子的混混還算的上鎮定,看了眼四周空無一人,隻有偶爾一兩架汽車飛馳而過,並沒有人停下來看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他當機立斷,彎下腰將舒浩手上的手表取下來裝進自己兜裏,對大夥說“趁現在沒人我們趕緊閃!”說完拉著還愣在那的方子當先往小路上跑去。
其它兩名混混見狀一言不發,轉身拔腿就跑,深怕跑的慢了被人瞧見。
可憐的舒浩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他何曾料到自己會落到這個淒慘的下場,慢慢的,他四肢顫抖的頻率開始變的越來越慢,頭上的血液也停止了噴湧,凝固起來……
五分鍾後,一個路人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舒浩,急忙打120求救,等救護車趕到時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一名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車上走下來,拿著聽診器放在舒浩的心口聽了下,搖搖頭無奈的說“這人早死透了……”
胡大虎比起舒浩來無疑要幸運的多,隻是受了點輕微的腦震蕩外加鼻梁骨折,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
胡大虎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頭疼欲裂,而床邊則坐著兩名穿著警服的人在那小聲的說著什麼。
那個年紀較大的警察發現胡大虎醒來,湊過來說道“你叫胡大虎吧?我們是高縣公安局刑偵課的警員,我叫劉源,專門負責你們這案子!”
“案子?”胡大虎心裏‘咯噔’一下,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被打暈過去之後並不知道舒浩被殺的事情,還以為是李爽報警抓的他們,故意駕車撞人是要犯法的,起碼得關個三五年,他為了撇清關係連衣食父母也不顧了,一股腦把所有責任全推到了開車的舒浩頭上“警官,開車撞李爽的人是舒浩,我是無辜的,當時我還勸過他……”
“等等!你說舒浩開車撞那個什麼爽?!”
劉源沒想到這案件還另有隱情,案發現場他早上就去看過,兩個受害者身上和車上的財物被人席卷一空,劉源本以為隻是一起搶劫殺人的案子,現在聽胡大虎一說,案件似乎變的複雜起來。
“報告警官,是李爽!這事一開始……後來我暈了過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警官這真不關我的事!!!”胡大虎雖然有些納悶這警官怎麼連受害者的姓名都沒搞清楚,可為了盡快撇清關係,他也沒多想,如竹筒倒豆子般將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劉源等他說完,整理了下他說的內容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死者舒浩開車去撞李爽卻沒有撞到,反而被對方打了一頓?!”
“死者,警官,您……您的意思是舒浩死了?”胡大虎聽清了警察的話,愣在那兒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難道舒浩被暴怒中的李爽給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