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
李爽眼疾手快,彎下腰一把抓住了即將撞到牆上的小黑。
小家夥大概被踢疼了,嘴裏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兩眼淚汪汪的望著李爽。
見它可憐兮兮的樣子,李爽大為心痛,仔細檢查了下它被踢中的地方,還好沒受多大的傷害,也許是因為小黑有狼的血統吧,身體比起其它的狗要結實的多。
李爽隻顧查看小狗的傷勢,那個城管中隊長有些不耐煩的走上前,推了推他“小子,快點把罰款交了,不然再給你加一條縱容惡犬傷人的罪名。”
這中隊長走的近了,一張嘴就是一股濃烈的酒臭,熏的李爽直皺眉,看來今天沒少喝,他說出的話更是氣人,小黑連乳牙都還沒掉,竟然成了惡犬。
對於這些野蠻執法者,李爽是敢怒不敢言,他還背著通緝犯的罪名,真要鬧大了吃虧的肯定是他,可兜裏就隻有十塊錢了,哪有什麼兩百來交罰款。
“城管大哥,我真沒錢,這次就算了吧。以後我保證不在這裏擺攤了。”
為了息事寧人,李爽隻好忍氣吞聲的求饒。
“沒錢?你背後是什麼?”中隊長狐疑的看了一眼李爽,一身髒兮兮的看起來也不像有錢的樣子,可又不甘心就這樣白白放過對方,好不容易遇到個外鄉人,不敲他敲誰?他眼珠一轉,瞧見李爽背上的背包,伸手抓了過去。
對於中隊長這種土匪般的行徑李爽終於發怒了,一掌拍開他抓來的大手,怒聲問道“你們又不是警察,有什麼權利搜身!”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都是些附近的鄉裏鄉親,中隊長馬失前蹄,沒想到對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敢還手,他感覺丟了麵子,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一把扯著李爽的衣服就往皮卡車上拖,嘴裏還叫喧道“喲嗬,你小子還敢耍渾,走,跟我去局裏一趟,今天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撒手!”
城管中隊長力氣非常的大,李爽不由自主被他拖的前進了兩步,他心裏一急,用力一掙,早上剛買的adibas被撕開一道口子,這可是他唯一的衣服。
真是欺人太甚,李爽怒從心起,管他什麼城管,腳下一晃,繞到中隊長的麵前,右手灌注真氣對著他胸口用力一推。
這一推又快又狠,沒等中隊長反應過來,兩百多斤的身體筆直飛了出去,一頭撞進了街邊一家賣雜貨的店鋪裏,裏麵頓時傳來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合著中隊長殺豬般的嚎叫,分外熱鬧。
撕拉……
飛出去時中隊長手還沒鬆開,李爽隻覺胸前一涼,衣服正麵一整塊都被撕掉了。
城管中隊長名叫李達,原本就是一個痞子,糾集了幾個遊手好閑的人在鄉裏橫行霸道,曾經還因為故意傷人罪坐過兩年牢,不過他運氣好,有個如花似玉的親妹妹嫁給了市城管執法局的一名副局長,李達也跟著水漲船高,混了一個中隊長的名頭,文曲街整條街都歸他負責管理。
仗著上頭有人罩,李達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吃飯下館子從來不給錢,打個白條拍拍屁股就走人,他整天沒事就帶著人在街上四處晃悠,收的罰款都裝進了自己兜裏,罰多少全看心情,誰要敢不給,以後就別想在這裏擺攤,眾人是敢怒不敢言,非常懼怕他,李達就是一個滾刀肉,惹毛了他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四周的街坊看著李達又在欺負外鄉人,幾個心腸好的都忍不住歎了口氣,認為這個外鄉人肯定會被他狠狠罰上一筆,誰知道這個看起來才二十來歲的年青小夥子隻是用手輕輕一推,不可一世的李達就像個肉球滾了出去,聽著李達的慘叫聲,大家卻覺得猶如仙樂般悅耳,心裏暗自高興,臉上卻裝著毫無表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