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活著?”都蘭迷惑地問著,“你到底什麼意思?”都蘭他發覺阿普杜拉話裏有話,追問道。
阿普杜拉拿出了煙鬥,在裏邊裝上了煙葉,一個孩童打扮的人走到他的身邊,點燃了燧石,用火折子為阿普杜拉點燃煙鬥。阿普杜拉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看了看其他的長老,其他長老默默地點點頭。
都蘭心裏升起一絲不安,長老會的舉動讓他懷疑。他們盡然敢於把自己關進那個密室,就說明他們也會對自己做出更為出格的事情。都蘭不禁提高了警惕,以免第二次不明就裏地被人從背後打暈。
“還是你說吧,我對於這些事情不是很關注。納達爾。”阿普杜拉吐了一口煙圈,緩緩地說道。
“遵命。”另一個老人接過了話頭,隨即也自己點燃了煙鬥,慢慢地抽起來。這個叫做納達爾的老人看起來十分麵善,都蘭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打暈的那天,就是在這個屋子裏,幾乎沒有人和自己說話,他就是那唯一的一個。
都蘭對他的印象不錯,矮子裏拔將軍,在一群怪老頭裏,突然有一個比較正常的,都蘭就覺得如遇大赦一般,更何況,納達爾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凶神惡煞,臉上帶著幾分慈祥,這令都蘭對他好感頓生。
“都蘭閣下。有的事情我們必須告訴你了,以你現在的年齡和身份,也是時候知道這些事了。”納達爾緩緩地說道,邊說變打量著阿普杜拉臉上的神態。都蘭知道,納達爾所說的東西,一定事關重大,需要作為領導人阿普杜拉的審批通過才能傳揚出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大陸上並沒有人類居住。因為這塊‘大西洲’並不是用來給人類居住的。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們知道的事情,都是從古代口耳相傳下來的,流傳下來的就是這樣,沒有更多的解釋。”
“那些原住民,傳說就是我們多萊克芬多人的祖先,也是你們高岩人的祖先。他們在這片大陸上建立了很多的祭祀建築。在我們現在人看來,這些建築或許是為了祭祀和祈福,很多人都堅信這一點。但是據我們的傳說,這些建築的作用並非這麼簡單。”說到這,納達爾的敘述戛然而止。
屋子裏開始煙霧繚繞,充滿了詭異的氣氛,都蘭受到了這種氛圍的影響,心中不免驚悸起來。
納達爾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著都蘭,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些建築是為了禁錮某些強大的惡靈!”
都蘭心裏一震,瞬間就想起了米拉斯從地底族手裏帶走的那尊詭異的石像。
“即使你沒有接觸過這些知識,憑你的感覺,我想你也有所發現了吧。你有著與眾不同的力量。當然那是你在經曆了起死回生之後,脫胎換骨,擁有了另一種生活,同時也擁有了非比尋常的力量。對嗎?”納達爾娓娓道來。
都蘭的心仿佛被什麼觸碰了一下,起死回生的事情是隱藏在心底的秘密,這個老人是如何知道的?瞬間,都蘭就有了一種隱私被別人侵犯的感覺。都蘭搖著頭,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納達爾看了看阿普杜拉,又看了看其他的長老,接著說:“我們當然知道,這個長老會從遠古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存在了。簡單點說,我們是邁雅的忠實守護者,並且代代相傳。你見過邁雅了,不是嗎?”
“邁雅?你說的是那個小女孩?”都蘭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你們也見過她?”
“有的人見過,有的人沒見過,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見過她,也就是說,你是被她選中的人,你是她的戰士!”納達爾的目光變得堅定,都蘭沒有想到他這樣一個看起來唯唯諾偌的人眼中也會閃爍出那樣堅定的光芒。
“被選中的人?你在說什麼?你說‘噩夢牢籠’嗎?”都蘭皺起眉頭,按照羅主教的說法,他們口中的邁雅,不就是與真理之神對抗多年的惡靈嗎?可是聽這些老人的意思,他們卻認為邁雅是善意,是正義的嗎?
“歐,噩夢牢籠。”納達爾重複了一聲,然後笑起來,其他的長老也跟著笑起來。“看來九騎士的統治還真是滴水不漏。”納達爾接續說道:“那個隻是不同的叫法而已,而且是一種汙蔑的說法。我們不去管這些。”
“你必須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過這樣的經曆。你不是唯一的一個,也不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在你之前,有無數人被選中,在你之後,還會有無數人被選中。你隻是無數中的一個而已。”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你死去的父親,明?黑鷹,就是擁有過這種經曆的人。”納達爾的眼中充滿了懷念,“那真的是一個好人,即使他不是被選中的人,我們也會成為不錯的朋友,但是他死於非命,令我們十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