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血色天幕籠罩下,血色的大地裂痕累累,從高空往下看,猶如是老樹幹裂的肌膚,充滿了質感與荒涼。
在蒼茫大地上,一條浩瀚無邊的巨大紅河轟鳴而過,所過之處,血浪滔天,卷起億萬朵血花。
一座血色的山丘下,一行十七道人影頹廢癱坐在地。三兩相靠,皆麵容蒼白,渙散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沒錯,這群人正是突然造次血色空間的外來者!
今天是第幾個日子了?蘇銘不記得,也不想去耗費精力思考什麼,蘇銘隻知道他的身體嚴重透支了,已經沒有什麼體力可言。
在告別木子後,一群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四處勘察,最後在王騰與落衡的爭執中,一群人還是選擇了沿著紅河走,畢竟就人類自然規律來推理,有水源的地方往往就有生路。
至少,能解決當前最基本也是最尷尬的溫飽問題!
但實際卻告訴眾人,在沒有存糧與生命飲用水的情況下,盡管紅河看起來離眾人距離很近,但真個去實踐時卻難於登天。
“蘇銘,那條大河離我們如此近,但我們就是永遠靠近不了,永遠都是這樣的距離,我們已經走了三天了,再到達不了紅河,我們估計就會被活活餓死渴死啊!“
張驍陰沉著臉,嘴唇幹裂,眼窩深陷,蓬頭垢麵。張驍是這一行人中身體素質最強的,他尚且如此,更遑論其他人。
聽到張驍如此一問,蘇銘不由暗自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懷疑遠處的大河是幻境。可能是千萬裏以外的景象被投影了過來,讓我們看到而已,其實並不是真正存在。“
蘇銘舔了舔了幹裂的嘴唇,說出了這幾天來一直縈繞在蘇銘心底的疑問,話語中不免有一絲沮喪。
“你是說,海市蜃樓?“落衡嘶啞著聲音,蒼白的麵色微動,顯然他的狀態也不是太好,畢竟年長,不在壯年。
而且因為隊伍裏還有女孩子存在,在嚴重缺乏能量補充的境況下,以她們的體質,是很難忍餓忍渴一直堅持的,所以趕路期間,落衡張驍可沒少扶持上官筱,王夢,朱真等人。
這也是為何落衡臉色如此蒼白的原因之一。
“不錯,我嚴重懷疑遠處天際的赤色大河就是海市蜃樓的投影,不然為何我們一直走,從視覺上來看,它總是相隔我們那麼遠,這不科學!“我沉重點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不是海市蜃樓,那條大河是真實存在的。“
突然,就在這時,地質學家仇天突然開口說道。
蘇銘及落衡等人皆詫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光芒閃爍,對啊,竟然忘了這群人中還有仇天這位世界級的地質學家存在!
經由仇天這一說,當下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激蕩了起來,所有人對仇天接下來的發言不禁充滿了期待。
“那你快說說我們離大河還有多遠啊?!“張驍急忙道。
仇天意味深長地看了所有人一眼,稍微緊了緊身前的衣服領子,低聲道:“最起碼,我們還有半年以上的路程才能到達紅河的淺灘。“
“什麼!“
張驍,上官筱等人失聲驚呼,蘇銘的心也徹底沉了下去,仇天的說法,對於此刻的眾人來說,並不亞於一記驚雷。
這道雷直接將眾人幾天以來忍餓忍渴,埋頭趕路才積累起來的一絲期望,直接擊碎了,而且體無完膚,殘酷無比。
眾人誰都不願相信連日來的努力,最終會是收獲到這樣的結果。
“我不讚同仇天的看法,雖然仇天是地質方麵的專家,但不要忘記,這已經不是地球了,我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也就是說,地球上的一切思維邏輯,在這片空間都不見得適用,畢竟你們以前誰在地球上見過如此環境的地域?“王騰驀然開口說道,他皺著眉頭,分析著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