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豪不由地就又跟著那天賜獸朝著後麵的方向遠遠的跳離開來,然而還是有一顆巨大的火球朝著他們的方向落了下來。
“轟!”地一聲巨響,陳佳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三天後,沙瀑堡舊址外的高空裏,有數十個宗主輕浮著身體正在那裏議論著。
“紫兄,你說這能是哪位仙人的手筆?”一位紅衣女子輕語道。
“紅妹,你說呢?我們所知道的仙人也不過就是一些地仙、散仙而已,可是他們的麵我們也未曾見過一二,怎麼能知道是誰?”紫袍長胡子老者輕聲道。
遠處幾位穿著綠衣服的年輕人倒是輕聲地說道:“唉,你我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的,修仙者,哪個不經過三災九劫的,也許我們到了兩千年的大限時,還撐不過這三天呢!”
“是啊,我現在才不過五百年,就已經停滯不前了,那牧浩天也算得上是一世英明了,與我們不同的是也許正是他的那股子魔勁兒吧!”
“算了,算了,這裏也許是天仙的手筆,我們還是不要再來了,這裏也就此化成了一片戈壁,我們都走吧!”一位白衣長者輕輕地捋著長須,倒是一種神仙模樣。
當所有的宗主和他們的手下都一一離開之後,那長須白袍老者的身後有一輕年駕著飛劍輕輕而來,“巨成軒道人,那陳佳豪找到了,在三十裏外的水邊,人還沒有清醒。您已經救了他兩次了,還要怎麼處置他?”
那年輕人輕輕泛著明眸,對於腳下的這已經化成了一片灰燼的地方看也沒有再看。
“噢?他還活著?哈哈哈!小小年紀就已經曆了一次天劫,雖然不是他的劫難,可是他也不易,把他扔在雪地裏吧,由他自生自滅!”巨成軒道人笑了,他似乎對於這一切早就有些了解,可是他卻沒有在那陳佳豪找到自己的時候說破,也也正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泄漏吧。
呼!
天空裏兩道白光閃過,巨成軒道人和他的門徒,已經離開了。
兩千裏之外,諸宸大陸的另一端,陳佳豪和天賜獸被這連續下了七天的大雪,埋成了一個小小的雪丘。
茫茫雪原之上,一片耀眼的白色,那無盡的白色連著天邊的一片雪霧,那雪霧之端就是蔚藍的天空,天空之中無一隻飛鳥。
嘎吱,嘎吱!
一對半腳印從遠遠的東邊被一位身著白色獸皮的少年拉得老長,“真是的,這大雪天的,師傅非得讓我出來,找什麼雪蓮花?沒有雪蓮花就不能修煉了?唬誰呢!”雪漢嘴裏咕嚕著,已經走了五六百裏。
“哎呀!”雪漢一個跟鬥就栽倒在了地上,原本這雪地裏就是一片純白之色,他根本就沒有去看自己的腳下,那雪丘與雪地也是成為了一個顏色,根本就看不出哪裏高出一些,哪裏低出一些。
雪漢從地上爬將起來,要說這也不是他兩天來摔倒的第一次,所以他也並不在意,隻是抖動自己身上的獸皮,那些根本就不粘在一起的雪花,被他輕輕一抖,就落在了腳麵上的獸皮靴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