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蘭的建議和客棧老板的幫忙下,第二天雖然慕名而來看病的人更多了,不過秩序可要比昨天好了太多,那些湊熱鬧和占小便宜的無賴全都被陳佳豪直接幾巴掌拍暈,掛在客棧外麵的樹上曬太陽去了,剩下的人再也沒有一個膽敢吵鬧。
趁著今天“治安狀況”良好,陳佳豪離開了客棧,在平西城裏轉了一圈,畢竟要對付杭知府和天器堂,最起碼也要熟悉一下平西城裏的地形。
杭知府的府衙位於平西城正中央最繁華的街道上,府衙中的衙役一個個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戰鬥力低得可憐,但是敲竹杠的本事絕對是頂呱呱。
天器堂的堂口位於平西城的最南邊,這裏臨近一座小山,是平西城地勢最高的地方,一片比孔雀古城裏的堂口還要高聳奢華的樓宇坐落在小山的半山腰上,平西城的人看向這邊都要仰起頭,無形之中提高了天器堂的地位和神秘感。
不過陳佳豪卻看得出來,平西城中天器堂的弟子雖然有二三百人,可是實力參差不齊,絕大多數根本連最低級的修士都算不上,戰鬥力恐怕都比不上一個街頭壯漢,至於那些最為趾高氣昂的家夥,也隻是剛剛進入修煉者的境地,現在的陳佳豪在不被包圍的情況下都能輕鬆滅了他們。
“不過這裏的陣法似乎挺厲害,如果硬闖的話恐怕需要動用通天橋才能強行破開。”
陳佳豪觀察了一會兒之後,掉頭離開了平西城。
杭知府從京城帶來的一萬精銳部隊在平西城的城西,並沒有駐紮在平西城裏。
剛出城就能遠遠地看到一大片的軍營,如果平西城點燃烽火的話,軍營裏的軍士從整隊到進城恐怕都用不了半個時辰。
但是走近了陳佳豪不禁將這個時間延長到了一個時辰甚至更多,因為軍營裏的這些士兵實在是讓陳佳豪歎為觀止。
“這就是從京城來的精銳嗎?看起來怎麼好像是從豬圈裏趕出來的豬一樣啊!”
看著軍營裏出入的士兵,陳佳豪一陣的感慨,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打仗,這些原本的精銳已經漸漸變成了一群散兵遊勇,軍營裏的士兵一個個要麼無精打采,要麼就湊在一起精神奕奕地吆五吆六地聚眾賭博,軍隊裏的士官不但不管,反而堅持發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精神,和士兵們一起賭博,甚至不少莊家就是那些士官。
整個軍營連個放哨的都沒有,真無法想象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支千人騎兵隊衝營,這些所謂的精銳士兵能夠阻止起有效反抗嗎?
“哼,如果有個凶悍點兒的將領,恐怕三百精銳騎兵衝營,就能夠橫掃這一萬的精銳士兵!”
陳佳豪覺得自己一開始實在是太謹慎了,這些士兵來到平西城也有十來年了,沒有打仗又吃好喝好,隨著年齡漸漸變大,拚搏的鐵血精神早就消散一空了,這種士兵還能保持什麼戰鬥力?
正當陳佳豪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見到幾道清光從天而降,落在了軍營的正中間。
陳佳豪立刻停下了動作,仔細的觀察那幾道清光散去後露出的幾個青色長袍人。
盡管距離這麼遠,可是陳佳豪仍然能夠從這幾個青色長袍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刺痛的感覺,這說明這幾個青色長袍的實力幾乎已經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而且他們修煉的是一種攻擊性極強的功法,所以他們無意中散發出的天地靈氣才會如此充滿攻擊性,連距離這麼遠的陳佳豪都能夠感覺到。
“好厲害的家夥!”陳佳豪暗暗咋舌,同時也想起來鎮西王給自己的資料中曾經說過,從京城來的這一萬精銳之中有三百修士,陳佳豪剛才把這三百修士給忘記了,現在看到了這幾個青色長袍,立刻回憶了起來,同時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十年的安定對於普通士兵來說絕對能夠將一腔熱血等冷,渾身壯誌磨沒,可是對於壽命悠長的修煉者來說,十年不過是白駒過隙,若是潛心修煉的話恐怕不過是幾次潛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