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津柔聲勸解道,“你別太傷心了,我們都相信你和周總沒什麼。”
宋海瀾氣鼓鼓的說道,“本來就沒什麼!”
是嗎?沒什麼?手拉手買***沒什麼?衛津不再言語,唇邊漾開一抹淡笑,似譏似諷,眼底一片陰鬱。
一秒鍾後,讓衛津更陰鬱的事情多了一樁。
真愛花店的送花工,第N次進入了營銷部的大辦公室,手裏捧著一個酒紅色的心形紙盒。
宋海瀾一見到他,不問禮盒裏是什麼,就攤開了手掌,先發製人,“巧克力呢?”
送花工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閃,“呃……”
“我問你贈品巧克力呢?又被你吃了是嗎?我要投訴,投訴,投訴!每次都不打招呼就把我巧克力給吃了,一次兩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你三番五次偷吃我的巧克力,當我好欺負呢?就算是贈品,也是我的,你憑什麼吃我巧克力?”
宋海瀾炮語連珠的一通訓斥,哪裏是為了巧克力?
她隻是情緒不好,需要一個宣泄口,而送花工恰好撞在槍口上了。
送花工哪裏見過這架勢,自知理虧,磕磕絆絆的道歉,“對、對、對不起,我馬上回店裏再拿一盒巧克力給你,不,拿十盒,以前的也補給你。”
宋海瀾推了送花工一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送花工抱著禮盒大叫,“花!花!花你先收下!”
宋海瀾才不管他鬼吼鬼叫什麼,將辦公室的門“砰”的一下,重重的關上了,把人和花都隔絕在外麵。
而後,她後背倚靠著門,身上被抽幹力氣,緩緩的沿著門板滑了下來。
她蹲在地下,抱著頭,無聲的淚流滿麵。
衛津見她說哭就哭,心生一絲憐惜,壓下了那蠢蠢欲動的陰私惡念,抓起抽紙盒就湊過來,陪著她蹲下了,“不哭了啊,我們都支持你。”
陳僑生探出個腦袋,丟給沈碧霞一記“你來勸”的眼風。
沈碧霞收到暗示,又看看衛津,“讓她哭,關起門來哭個夠,別讓外麵人看見了。”
宋海瀾從一大早就該流的眼淚,一直忍,一直憋,終於在中午,奪眶而出,傾瀉而下,交錯縱橫在白如紙片的臉上,再一顆顆掉落在地下。
……
這場網絡鬧劇,沒有贏家。
唯一沒有被網民指摘責罵的碧青,贏了輿論的同情,輸了男人,還被父親指著鼻子罵的狗血淋頭。
“你瞎鬧什麼?搞得動靜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