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三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1 / 3)

我朝後退了幾步,瑟縮著道:“我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賬,可你生氣歸生氣,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他朝著我邁了幾步,走近了我,眸光中忽然透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若我非要動手呢?”

他那張凍結了好幾個時辰的冰塊臉忽然鬆動,還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邪笑,讓我有些悚然,眼下是在他的地盤,他若當真要揍我出氣,我還真的隻有挨揍的份。

我訕訕地笑:“有話好好說嘛,動什麼手呢?”見他腳步未停,依然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直直地退到了牆邊,已經避無可避,隻好一臉英勇就義地閉上了眼,做最後的掙紮,“那你打輕點啊,我怕疼。”

我嘴上這麼說,心中一百個不情願,忍不住眯著半條眼縫去瞅他,而他果然揚起了一隻右手,作勢朝著我的臉頰扇來,嚇得我像烏龜般緊緊縮了腦袋,這人怎麼這樣?打人不打臉難道不是不成文的規矩嗎?

不過這一巴掌最終並未落到我的臉上,羽澤忽然低下頭來,在我臉頰印了個吻,又擺正了臉與我四目相對,道:嗯,你說的對,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原本半眯的眼睛這下瞪直了,定定地瞧著他,見他再一次俯下身來,這回直接吻在了我的唇上,讓我心跳漏了幾拍,他對“動口不動手”這句話的理解倒是頗為獨到。

不過這個吻讓我很欣慰,看來他是原諒我了,我欣喜地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微微踮腳迎合著他,正當我鼓著勇氣重新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唇往他的唇上送,他卻忽然放開了我,抬起頭來,讓我貼了個空,還後退了一步。

我不解地睜眼看他,隻見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戲謔笑容,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望著我。

想當年我也不算什麼臉皮薄的人,隻是因為遇到他,才會發揮失常。他倒好,成心想要讓我羞赧,以為這樣又會讓我麵紅耳赤嗎?

他這幅挑釁的模樣,倒是激起了我很久未顯露的好勝心,我伸出兩隻手摸上了他的臉,又一把固定住了他的腦袋,撅著嘴撲了上去,在他唇上印下自認為深深的一吻,再放開他朝他得意一笑——想讓我難堪?偏不!

他並沒有被我調戲的失敗感,反而笑意更深,俯下身來主動攫取了我的唇,還撬開我的牙關,讓我著實理解了什麼才叫深深的一吻,與他相比,方才我的調戲就如同蜻蜓點水了。

我很不服氣,將他的舌頭頂了回去,重新掌握了主動權,這麼一來,我的身子前傾,重心都移交到了他的懷裏,他順勢往後一倒,躺在了大床.上,而我壓在了他身上。

他抱著我在床.上一翻滾,我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壓在了下頭,他狡黠地笑道:“以退為進。”不待我回答,又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還變本加厲,伸手來脫我的衣服。

我感到自己的衣衫被他一件一件剝落,心中不爽,我怎麼能吃這種虧呢?遂施了個法訣,使他溫熱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他的吻已經移到了我耳後,輕輕觸了觸我的耳垂,揶揄我:“這一下,身手倒是很快。”

我也笑著回敬他:“哪裏哪裏,不過是一個剝花生時常用的法訣。”我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他,剝他的衣服就像剝個花生一樣容易,一次能剝一大把,跟玩兒似的。

他噎了噎,嘴上討不著便宜,行動上加力,雙手和唇瓣一同在我身上遊移。

我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隻好使出我的必殺技,在這關鍵時刻將自己變了個男身……

他果然停止了動作,抬頭不滿地望著我。

我以為他又會像喝醉酒那回一樣,讓我抱了衣服滾下床,然而這一回他隻是伸出手來為我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長發:“變回身去,聽話。”他的眸光灼灼,仿佛努力壓抑著什麼。

高高在上的羽澤天子平常跟誰說話都是命令的語氣,這種時候他的命令中卻帶了點連哄帶騙的味道,我覺得此情此景甚是好笑,好心地給他提建議:“要不殿下變一個女身?奴家一定能伺候好殿下,讓殿下滿意的。”

當神仙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在眼下這類情形,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單手微抬,一束銀白的光縈繞在他兩指間,之後落到我身上,我隻感覺身子一陣異樣,低頭一看,哦謔!我被他施的法決變回女身了說,學藝不精,自取其辱啊!從來不曾料到,不好好學習法術還得遭這種欺負……

就這樣,我被他徹底欺負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晚,我為了反抗羽澤多次變成男身,結果每回都被羽澤強行變了回來,一個晚上轉換了十多回性別,沒有一回撈著便宜。

我平日裏的睡姿很是豪邁,能夠在床.上擺出十八般造型,但是這一天醒來之後是從未有過的老實,整個人蜷縮在羽澤懷中,這也是在我醒來之後莫名觸及一個堅硬的胸膛才意識到的。

睜眼就看到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讓我很不習慣,平常很厚的臉皮都紅了兩紅,回憶一下自己昨晚的表現實在是過於奔放,壓根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這個從前我一見麵就得磕頭的天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