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皺,布滿焦慮的臉頰一時間毫無表情。 Ww W COM夏渢帶給陳新耀的消息,無疑讓這個初為人父的男人瞬間蒼老了很多。比起大張旗鼓針對土木雙星的開,比起團結一心全力配合對布拉星球的征服,當自己的星際艦隊遭到第三方勢力攻擊,之前自己幹的很多事,在這樣一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似乎都成了事。他不知道未來會變成怎麼樣,可是現在很顯然,最重要的事情早以擺在了他眼前。

他明顯感覺到危機正在降臨,這樣他心神不安。麵對無法割舍的親人,現在他必須和楊悅取得聯係,這是重中之重。自從朱莉死後,楊悅就成了陳新耀聯係大馬星人唯一的信使。然而正是由於朱莉的意外死亡,楊悅和陳新耀之間就突然產生了一種隔閡,這種內心深處蘊藏著的記恨讓他們彼此不再友好,甚至在朱莉死後,楊悅曾經一度都拒絕再見陳新耀。

每次有事情的時候都是歐利船長帶話,可是作為杜教授親自點名的接替信使,楊悅不冷不熱的態度,曾經一度讓陳新耀倍感擔憂,更加自責。

這種擔憂的心理又和朱莉的死總會重疊在一起,再聯想到那場噩夢般的變故,每每思緒定格到那一瞬間,陳新耀的眼前都會不由浮現出母親倒在血泊中的場景,這讓陳新耀無數次在沉睡中被噩夢驚醒後,望著窗前微微抖動的窗簾,內心都深陷在絕望深淵和痛苦掙紮的泥潭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每次聯想到這一連串事情的時候,心中總會隱隱作痛。回憶中的一幕幕是那麼清晰,這種心痛的感覺也是那麼的清晰,讓自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痛的是那麼絕望和徹底,仿佛一切都生在昨,所有的事情都曆曆在目。

他無力反抗,又無法掙脫噩夢的詛咒,剩下的隻有倉皇逃避。這就是陳新耀在朱莉出事後也盡可能不去見楊悅的根本原因。可是現在,麵對現實,生活還要繼續,他也隻能去麵對。

不管這種麵對會承載著怎麼樣的辛酸和痛苦,甚至那就是一場塵封在記憶深處揮之不去的噩夢。即使是噩夢,現在他也是毫無選擇。朱麗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她那歡快的笑臉就像一顆蘋果,作為父親,麵對一個嶄新的生命,陳新耀自然無法割舍。

回到現實中,望著唐雪雁依然單純的眼神,還有夏渢那若無其事的表情,陳新耀知道,很多人此時此刻早已把自己的未來托付給了自己。這種沉甸甸的背負和寄托全部都壓在陳新耀一個人身上,讓他感到窒息,甚至感到絕望。

他感覺自己好累,甚至覺得自己太感情用事。如果不是在太陽上的所見所聞,他甚至都不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名外星使者。一個機器人卻擁有人類的所有智商,甚至感情豐富到讓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這讓陳新耀曾經一度覺得過去的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

他不願意從夢中醒來,不願意睜眼,又期待著睜開眼睛來檢驗自己是否是在做夢。麵對依然用期待眼神望著自己的女人,無數次,當自己反複思考夢境和現實的距離到底有多遠的時候,這雙照亮他心扉的眼神都會把自己瞬間拉回現實。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走神了,望著唐雪雁注視著自己那宛若星辰般的眼神,此時的陳新耀隻能麵帶歉意的:“你們估計是搞錯了吧,怎麼會有外星人襲擊我們?他們要襲擊地球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我們強大到現在?對於外太空,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是陌生的,這種意外不一定是人為造成的。在茫茫黑暗的宇宙空間,我們並不是堅不可摧,各種體的高運動都會給我們的飛船致命一擊。想當初,我們在實驗室尋找暗物質組成介質的時候,我們就曾經現了帶有強大能量輸出的質量體。所謂暗能量,這些能量休眠體在太陽係形成之初就早已存在古老的宇宙空間,甚至它們的存在要比太陽係的誕生還要久遠。它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能量的組成依然未知。一支鋼筆從三十米高空掉下來還會貫穿人體骨骼,何況在宇宙空間中,對於多維空間的重力定位人類依然未知。再加上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還有限,現不了宇宙空間能量體運行的規律也屬正常情況。想想看,真空的宇宙空間存在屬於空間的第三類混合物質。這些物質突破了人類對物理學和化學的定義,它們的存在會讓空間質量體在空間區域自由漂浮,這就像水一樣,也許整個宇宙就是一個大海洋,不同的隻是介質而已。這樣我們既熟悉又依然陌生的宇宙,是不是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