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匡取代韓揚,帶領諸位天王出去練級。可憐的韓揚則臨時轉職成為搬運工,在樹林和船廠之間穿梭往來。別人建造帆船豎立桅杆這樣的活要好幾十人喊著號子一起配合,而且還要事先搭好腳手架,安裝滑輪繩索用以助力,可是有了韓揚的神力存在,一切都成百上千倍地簡化了。粗壯的龍骨扛在肩上就跑,高達五十米的主桅他一個人就抱了起來。就算是起重機也沒有韓揚這麼好用。
老匡生前是海軍,無論何朝何代,海軍都是蠻迷信的,雖然不至於去燒香拜媽祖廟,但是吃魚的時候決不允許其他人把魚翻過來。老匡給這條船起名時也反映了這一點——“寶舟”號,一是用以紀念七百年前的大航海家鄭和,二是意淫這條船以後次次出航都能滿載寶物而歸,圖個好彩頭。
光這些還不算完,老匡又特意找占卜師智多星吳用找了一個良辰吉日下水。也不知道吳用是真的算了出來,還是迎合某副場主的心理,算出了一個大吉大利的卦:“春夏之交,五月廿八日辰時,宜遠行,宜近水,東北有大利。”而且難得的是,出行的時間正好是船建好的第二天,壓根就沒有耽誤時間,內容翻譯過來也是“順著海邊找吧,朝東北方向,準能發財!”時間事件無一不和老匡的計劃配合的絲絲入扣。
當然老匡也不是一味迷信,科學也是要講的。得到良辰吉日後,老匡請教了氣象學家混世魔王樊瑞的意見,結果預報當天“天氣晴朗,浪高0.6米-1米,東到東南風4到5級陣風6級”。往北航行的話東風對於帆船來說是正橫風航行,正好可以讓帆船達到最高的速度,一切的一切都和老匡的計劃吻合的天衣無縫。
伊甸牧場中豐富的物產也為造船提供了巨大的便利。這條船主桅高五十餘米,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如此高大筆直的樹木,要用幾十根短木料加工成彼此咬合的形狀才能拚湊出來,工藝複雜,製作費時費力。可是有了擎天樹,這一複雜的工序就完全用不到了;擎天樹的花中含有許多香料油,所有重要部位的木料都經過它的浸泡,可以防止因幹裂而損壞,同時香料油本身也是上好的防腐材料;生長迅速、堅韌粗長的白藤隻要略微加工一下,去掉上麵的刺再在油裏麵浸泡一下陰幹,就變成了上好的繩索,抗拉能力絕對一流,連韓揚都不能輕易拽斷,根本不需要專門種植黃麻然後再編織。
物資齊備,技術方麵也是兵強馬壯。除了船工之外,水手和漁夫造船也是行家裏手,八個專業人士領導著一大堆民工以及一台超級起重機,工作效率高得令人難以置信,不到五天的功夫,船塢中原先那條建造了一半的內河船隻已經變成了一條嶄新的雙體海船。老匡吩咐往船上裝了一批建築材料,並讓建築師和一批遊民隨行。他的打算是如果海龜產卵地物產豐厚,可以考慮在那裏建造第二個基地。
五月二十八日上午,自覺得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老匡手持一瓶麥酒站在船頭(本來應該用香檳酒的,可惜還沒有生產出來),吉時一到,老匡在船頭敲碎了酒瓶。“寶舟”號在一片掌聲中駛出了船塢,在碼頭逆風停好之後放下跳板,眾人登船忙碌起來。
其他的帆已經安裝完畢,隻有主帆要留到下水之後安裝,這也是老匡莫名其妙的講頭之一。隨著匡船長一聲令下,諸多船員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他們將帆後角的帆耳插入帆杆上的溝槽中,將帆前角與活連環相連,然後係緊帆前後角索,最後將主帆前帆邊與桅杆的滑槽相連,係緊了主帆升降索。
“了望台!報告風向!”
“風向正東!”
“甲板收跳板,碼頭解纜,帆手升主帆,離岸!”
韓揚拉動三根絞合在一起的白藤,一個人就把麵積接近兩百平米的主帆冉冉升起,凜冽的海風瞬間將巨大的船帆鼓了起來。舵手轉動舵輪,帆手根據風向調節帆向,寶舟號巨大的船體慢慢地離開了碼頭。
“正橫風航行,航向010,全速前進!”
隨著老匡的一聲令下,船上大小三十餘張總麵積上千平米的帆,經過沃克腦袋裏高速CPU的精確分析,各自被調整到了最佳的位置。寶舟號船首破開了平靜的海麵,以箭一般的速度向茫茫大海中駛去。
“果然是大吉大利啊!風速風向都再合適不過。”某迷信船長背著手,迎著海風站在船頭低聲自語。
“一百年,整整一百年了,我又回到了船上,又成為了船長。命運,真的就是這麼輪回的嗎?那麼這次,在前方等待著我的,將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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