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毒草計劃(2 / 3)

天凱武笑著搖搖頭。機艙的後艙門敞開,幾輛山地氣墊車開了出來懸浮在空中。這些山地車結合了微型的反重力係統,配合多區域可變強度的氣墊,可以在陡峭的山崖上行駛,如果有必要還可以做短暫的衝刺飛行或者滑翔。一輛車開到林娜麵前落到地麵,天凱武為林娜打開了車門:“請吧,林娜小姐。韓揚先生已經在車上了,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林娜別無選擇,和沃克一起登車。和一個不熟悉的人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心中總是要有些不安的,更何況這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其實卻是恐怖分子後裔。為了掩飾這種不安,林娜繼續請教天凱武關於風宿草的問題:“好吧,就算這個風宿草對人無害,那麼它和錢牘錦那個可以合體的寵物有什麼關係?”

“風宿草的寄生和錢牘錦寵物的合體有共同之處,經過一段研究發現,隻要監測儀探測功率足夠大,在遊戲中被風宿草寄生的人也可以在現實中被監視到。正當我沉迷於研究時,黑幫綁架了我,看起來他們已經在暗中注意我的試驗很久了。但是我的試驗是研究玩家和遊戲服務器之間的通訊方式,和他們的目的並不相同。風宿草寄生在不同物種上時波動有微小的差異,但是寄生在同一物種上,比如說寄生在人類身上時,張三和李四輻射出的能量波動特征幾乎完全相同。”

“也就是說盡管能夠監測到能量輻射,但是不能區分彼此,黑幫也就無法找到想找的人?”

“對。但是黑幫明顯不隻是綁架了我一個人,他們還找到了其他的專家。黑幫的首領安東尼我隻見過一麵,大多時候都是通過他的手下向我下達研究的要求。據我所了解,安東尼並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才,但是他的頭腦非常靈活,很多大膽而又合理的假設讓我十分佩服。他認為風宿草不會同時寄生在一個體積過小的宿主上這一點說明風宿草之間有某種信息傳達方式可以區分個體,就是說雖然我們不能發現張三李四身上的風宿草的區別,但並不意味著區別不存在,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這麼說,安東尼也是一個和您一樣的聰明人了?”

“是的。雖然我很憎恨他,但是不得不承認,我也很佩服他。安東尼沒有將精力放在發現這種區別上,而是根據自己的設想在短短的三天內讓一位植物學家培育出了一種變異的風宿草……”

聽到“短短三天”這個詞,林娜忽然間恍然大悟,怪不得黑幫要進攻伊甸牧場,原來是因為做實驗需要快速刺激生物生長的生命泉水啊!可是生命泉水隻能在伊甸牧場的土地上使用,而在別人的牧場進行秘密試驗又很容易被發現,這麼說來黑幫最後打算攻占伊甸牧場據也說得通了。可是這幫家夥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呢?在現階段,集結兩千名戰鬥職業的玩家的確足以抹平大多數的牧場防衛力量,可是對於擁有兩千多異界生物守護的伊甸牧場,這點人最多隻能進行一次成功的偷襲,想要徹底占領伊甸牧場是絕對辦不到的。黑幫的這次攻擊策劃得很完美,事先連老匡都沒有察覺異常,這也從側麵說明那個安東尼是個很精明的人,他會製定這種不自量力的目標嗎?嗯……也許是他們發現無法將生命噴泉據為己有後便舍棄了破壞它的念頭吧?畢竟生命噴泉整個大陸上僅此一座,如果真的被破壞,他們的風宿草培育計劃實施起來就更加緩慢了。

隻聽天凱武繼續講道:“這種變異風宿草的種子很大,個頭接近綠豆,不但失去了隨風傳播的能力,而且寄生時還會造成輕微的痛苦,就像……被蚊子咬一口的感覺,更糟糕的是寄生的過程還很漫長——長達十幾分鍾。如果偶爾被蚊子叮一口也許你還不會發覺,可是一直痛十幾分鍾的話,再遲鈍的人也不會不在意了。在自然中,這種風宿草幾乎無法生存,因為這麼大的種子是無法不知不覺地在宿主身上完成寄生的,疼痛會讓宿主發覺,而過大的形體又使它們無法隨風傳播,隻能在地上滾,這樣就很難接觸到宿主的身體。最重要的是,隻有在實驗室的培養液中這種變異風宿草才能結出種子,在宿主身上它雖然能成熟,但是喪失了繁育的能力。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失敗的產物,自然界中是不會出現這種不能適應環境的怪胎的,但是,它有一個唯一的優點,就是被它寄生後,遊戲主體在現實中散發出的能量輻射能被監測儀區分開來。”

林娜問道:“黑幫就是打算用這種變異風宿草寄生在遊戲的角色身上,然後在現實中跟蹤他們?可是誰會那麼傻疼痛十幾分鍾還沒發覺呢?一旦被發覺,新建一個遊戲角色不就可以擺脫這種跟蹤?角色死亡呢?或者不登錄遊戲,黑幫也無從跟蹤了吧?”

“遊戲角色死亡的試驗還沒有做,但是不上線和新建角色肯定……嗯,改版後叫‘新生’了,肯定可以擺脫跟蹤。但是重點並不在擺脫跟蹤上,現在的交通如此發達,隻要你被種上了風宿草,並且在幾個小時內沒有發現,那你就可能已經死在遊戲艙中了。更何況很多玩家幹脆就是不下線的,睡覺也在遊戲中進行。睡眠中被蚊子咬一口很多人不會醒吧?如果沒有在遊戲中驚醒,那麼很可能自此在現實中也要長眠了。”

聽到天凱武這麼一說,林娜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是啊!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遊戲中的角色死一兩次沒什麼,在客棧睡覺是經常的事,碰到現實中的急事要處理,說不定還會強製下線……天呐,如果風宿草的試驗成功,那在遊戲中睡覺和強製下線豈不是都成了最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