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以為奧利哈鋼是大白菜啊！”老匡急了，“一百毫米寬的薄鋼片，長度要超過五米？這要多少奧利哈鋼？！床弩裏麵的奧利哈鋼彈簧才多粗你知道嗎？你知道奧利哈鋼的價格嗎……”
“這我不管。”小六打斷了老匡的話，“我隻是個機械師，機械設計歸我管，原材料的采購和進貨渠道是匡副場主您的事情。到馬斯****大陸去最起碼要幾個月吧？沒有儲能機構，韓大場主這幾個月就不用睡覺了，成天守在發動機邊上等著上弦就行了。你設計的這個發動機原型如果缺乏儲能機構根本不現實。”
老匡被小六將了一軍，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沒辦法轉而詢問孟康牧場還有多少奧利哈鋼。孟康裝模作樣算了半天：“稟匡副場主，六總要求的那種薄鋼片，我們的存貨充其量隻能湊一根，而且恐怕隻有銀刃大師才能加工出來，我們沒有這種技術水平。”
見老匡吃癟，小六總算逮住了報複的機會，嘻嘻笑著火上澆油：“一根可是遠遠不夠的，要想讓潛艇的航速勉強說得過去，最少需要四根，如果能有十六根就更好了，那樣潛艇的航速能夠達到20節左右。不過考慮到續航力和磨損等問題，我覺得二十四根是比較理想的數目……”
老匡臉已經綠了，不過他知道小六並不是單純地在揶揄自己，在大洋中遠航，備品備件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小六說的條件看似苛刻，但若想平安抵達馬斯****大陸，這些條件必須要達成。
“好吧，我一會兒就去找銀刃，先加工出一根給你做實驗用，其餘的……我再想辦法多從軍需處那裏克扣吧。”
“嘻嘻，那就有勞匡副場主了，給我足夠的奧利哈鋼，我就能幫你造出上發條的潛艇！噢，對了，還有一件事，昨天我研究了一下潛艇的資料，還是沒想通沒有水櫃的潛艇如何實現水中沉浮，今天看到這個發動機才明白，您是想利用韓大場主巨大的載重量存取重物實現潛艇自重的變化是吧？”
“嗯。”老匡點點頭，“你這家夥還挺聰明，又有什麼要難為我的事情，盡管說吧。”
“打工的哪兒敢難為老板啊？這不是跟錢過不去嘛！我想提醒您的是，我聽說在馬斯****大陸很多魔法不能用……”
“不能用怎麼了？”
“第一，使用你這個發動機上弦的時候必須坐沉海底，第二嘛，嘻嘻，您那麼聰明，自己想吧！我先走了！”
“等等！先把你的飲料喝了，別浪費！”
“噢！”小六兩眼緊盯著模型，伸手抓起空瓶子就往嘴裏倒，倒了半天才發現瓶子裏沒有飲料，全在杯子裏呢。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兩手捧著模型就跑了出去。
看著興高采烈的小六跑遠，老匡輕輕搖了搖頭。林娜在身後拍了拍老匡的肩膀：“怎麼了？”
“這個小六……如果是穆小姐扮演的，你不覺得她是一個演戲的天才嗎？”
林娜想了想，也跟著搖了搖頭：“如果你沒告訴我小六有可能是穆小姐扮演的，我決不會懷疑她。”
“是啊，我也沒有發現一點點破綻。無論是保衛城堡、拯救賽普洛斯，還是爭論庫庫諾的問題……還有剛才倒灑了飲料，端起空瓶子喝水，從大事到小節她表現的都很自然，沒有一點做作的表現。”
“細節體現人的性格，”沃克插話道，“穆小姐可能是一個高級的機器人。人類在喬裝他人的時候，行為可能會因為習慣流露出破綻。可對於我們機器人，每一個行動都是由中央處理器控製的，決不會受到習慣、性格和……情緒的影響，機器人也沒有自己的性格和情緒，所以我們裝扮成另一個人可以完全不露出一點破綻。”
老匡注意到沃克話語中的停頓：“沃克，你的行動似乎有時候會被自己的情緒所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