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挑選一批人去死……’這句話什麼意思呢?”林娜想了半天也不得其所,“唉!分析這種陰謀詭計,要是老……嗯,我們還是去問問天凱武吧……”
林娜的建議得到了一致的同意,不多時,天凱武來到了韓揚房間。沃克將半年前在琺默爾大酒店獲取這個古代版無間道任務的過程大致講述了一遍。天凱武仔細記錄後把所有線索都畫在大屏幕上,然後又用筆在各個線索中畫來畫去,良久,抬起頭來皺著眉說道:“我這人比較喜歡科學,對計謀策略沒什麼研究。不過如果把問題的答案看做隱藏在表象下的規律,倒是可以用分析科學的辦法來分析整件事情。”
說到這裏,天凱武頓了頓:“這件事情太複雜了,我們隻能從找到的疑點下手,而最大的疑點我始終想不通,那就是——平行者明知道船上有馭海者的高層,卻不打算取他們的性命,這是為什麼?說什麼趁機救援馭海者頭目、取信於他們然後混進馭海者高層、獲取他們組織的秘密嗎?我覺得不是。馭海者中最大的秘密就是風暴之洋的航海圖,這些船穿越風暴之洋歸來,船上應該有海圖才對,說不定還有懂得如何在風暴之洋規避風暴的高級航海士,如果直接抓住他們審問,是不是比讓你們去臥底把握更大一些?這個問題,我想不通。”
“呃?”眾人都是一愣,林娜讚道:“哎呀,你這個問題似乎淺而易見,但我們卻從未注意到,以前連老匡都沒有指出來過!”
天凱武連忙搖頭:“不不,你們自身就是平行者,當然容易當局者迷,我隻是旁觀者,不經意間發現這個疑點罷了。”
韓揚想了想說道:“也許……馭海者很難問出口供吧?”
林娜搖了搖頭:“這的確有可能很困難。但是和讓一些新手混進馭海者、一路升到高層、了解到機密後再將機密反饋回來相比,到底哪一種做法更困難一些?對於平行者和馭海者來說,玩家隻是一個中立的、一開始表現得很弱小的勢力群體,平行者沒有道理對我們寄予厚望,與其把寶押在我們身上,倒不如押在審問上麵。”
“……”
看到眾人無語,天凱武心中暗歎一口氣,其實他已經抓住了這個事件的主要脈絡,之所以不說出來,是不想在眾人麵前顯得太精明。雖然大石頭已經被自己踢掉了,可是伊甸牧場還不完全屬於自己,還需要自己一點點去分化和平整。提示眾人就像女婿和老丈人下棋,又想讓老丈人贏,又不想讓老丈人看出自己其實是高手,可是自己已經提示過了,林娜、韓揚和沃克還是沒有抓住要點,這可真讓天凱武為難。這張紙條的意義非同小可,如果自己分析的正確,那麼就要立刻著手準備才行。天凱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更好的提示方法,隻好自己說出來了。
“啊!林娜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說平行者押寶在玩家身上,不如……”
“寶!寶!啊!我想通了!”天凱武猛地一拍大腿,“平行者真正想要的是馭海者船上物資!也就是說,船上的物資極其重要。他們的第一目標是船上的寶物或者戰略性物資,所以第一目標是奪船而不是殺人,否則想要殺人的話,直接把船擊沉,在大海中想要俘虜誰還不是手到擒來?派你們去臥底,成則錦上添花,敗也無關緊要!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對啊!有道理!”林娜連連點頭,“平行者雖然在陸地上打不過馭海者和帝國的聯軍,但是在東海的海軍實力還是優於聯軍的!如果投鼠忌器不能擊沉船隻,那船上的人就有可能逃生!”
“因此潘對你們的有所企圖的可能性比較下,可以劃去。”天凱武邊說邊在屏幕上指點,每說幾句,就在屏幕上列出的所有可能性中劃掉了一部分:“這是從平行者的動機來分析的,下麵我們從馭海者方麵來分析。由於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人或者天敵能夠傷害到遊隼,而且這封密信的防護措施又是如此嚴密,所以我們可以排除它是誘敵假情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