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偷果子與搶果子(1 / 3)

接到七颺笛的信號後,伊甸眾人一片歡騰,老匡果然又一次不負眾望,成功地征服了此前無人能夠征服的殺生場。早已整裝待發的韓揚、沃克、安德烈和黑月四人立刻潛入殺生場,順著老匡留下的痕跡一路前行,僅花十幾分鍾就走完了老匡花費兩天才走完的行程。眾人來到了殺生場的核心地帶,那棟巨大的塔式建築麵前,停住了腳步。

見到滿地的獸人屍體和緊緊關閉的塔門,四人一時間不敢貿然接近,殺生場雖已被解除,但卻沒人知道塔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武器,也不知道老匡是否已將那些武器解除。安德烈奏響七颺笛,卻沒得到老匡的回應,大家歡騰的心情一下子沉降下來,沉默幾秒鍾,沃克挺身站了出來:“你們在這裏望風,我先去探探情況。”

四人中沃克的身法最強,充當尖兵角色也最適合,這一點誰也無法與他爭搶。韓揚與安德烈同時伸手拍了拍沃克的肩膀:“小心!有什麼不對立刻通知我們。”

沃克點頭,將他的七颺笛交給安德烈,身形宛如一股輕煙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僅過了片刻,七颺笛就輕輕震動起來,安德烈大喜,低聲道:“沃克是用匡副場主的七颺笛傳的信!他已經找到匡副了,叫我們從十一點方向入塔!”

眾人皆喜,繞著塔兜了小半個圈子,在十一點方向順著牆上窟窿鑽進塔中。剛跨過外牆,就見沃克站在二樓朝他們打手勢,朽爛的樓梯對三人造不成困惑,大家腳下發力,齊齊地躍上了二樓平台。韓揚見到老匡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連忙上前查看,卻被沃克攔住了。

“稍等!”沃克的分身常年協助天凱武鑽研魔法陣,見此特異情景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老匡的生命體征平穩,似乎隻是睡著了,他用自己的身體構建了這個魔法陣,貿然驚醒他可能會影響魔法陣的運行,還是等他自己醒過來比較穩妥。”

“魔法陣?”由於光線極暗,韓揚又擔心老匡,一時間竟沒注意到老匡身旁的蟄魂塔:“什麼魔法陣?”

“你看,這不是有六對蟄魂塔了嗎?應該是拜倫長老所說的那座能夠複活賽普洛斯和伊莎貝拉的魔法陣啊!老匡入殺生場之前曾專門交代過此事,我剛才已經把他倆的部分血肉放入陣中了。”

“啊!老匡果然又找到了一對蟄魂塔!要是真能救活賽普洛斯和伊莎貝拉那就太好了!”韓揚這才注意到老匡身旁放有六對蟄魂塔,還一個冰晶雕刻的匣子,他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可是……睡覺也能控製魔法陣的運行嗎?”

“睡覺啊……這個,一般來說,非瞬時性的魔法陣運轉正常後就無需做大的調整,我猜……老匡是用他自己的身體構建了魔法陣,現在他的作用就和普通魔法陣上那些沒有生命的寶石、秘銀之類的魔法材料差不多,雖然睡覺施法前所未聞,但從原理上也說得過去。不過我們可能無法移動他的身體,否則魔法陣就會被破壞,老匡說不定也會因此而受傷,所以我覺得等賽普洛斯和伊莎貝拉複活後,老匡自己醒來撤去魔法陣才是穩妥的辦法。”

“哦,那老匡為什麼要長六條腿呢?”

“這個……六條腿……”這下子連沃克也被問倒了:“也許……也許老匡受到殺生場的輻射變異了吧?反正他的神態安詳,呼吸平穩,沒有什麼危險的跡象。我們在這裏幹等也幫不上忙,還白白浪費時間,我建議留個人在這裏看護,其餘的人抓緊時間去找賢者之……小心!”

沃克正說著話,忽然毫無征兆地抽出一柄地支鍠,抖手向韓揚擲去。韓揚的反應也是極快,他知道沃克絕不可能向自己攻擊,地支鍠肯定是投向自己背後的什麼威脅,當即彎腰躲避。隻聽背後“咻”的一聲,一杆粗大的鋼矛穿透外牆電射而來,也幸虧韓揚彎腰躲了一下,鋼矛撞上了地支鍠卻絲毫沒有改變方向,帶著一股勁風從韓揚頭頂掠過,“篤”的一聲,矛頭深深紮入內牆足有三尺,矛尾兀自在空中嗡嗡震顫。

看到刺入牆壁的長矛,韓揚一下子變得麵沉如水。偷襲的這支矛是獸人士兵常用的武器,外麵空曠地上到處都是,本身沒有任何出奇,可是這種擲出長矛的手法韓揚卻見過一次,而且刻骨銘心!去年在堪薩斯,阿木殺害伊莎貝拉後就曾用這種擲矛的手段引起了城市的混亂!

韓揚不聲不響地直腰轉身,雙目微闔,瞳中兩點精光卻牢牢鎖定了長矛破牆的方向,兩腳一前一後站了個不丁不八的槍步,背後那杆黑黝黝的精金大槍不知何時已經橫握在了手中;沃克和安德烈也心知來了敵人,各自擺出戰鬥的姿勢,將沉睡的老匡護衛在中央;而站在最後麵的黑月則第一時間隱去了身形,他的戰鬥力在四人中是最弱的,不要說與阿木這樣級別的對手對戰了,就是碰上幾個獸人士兵圍攻也夠他喝一壺的。既然在正麵交戰中幫不上忙,那還不如先隱形藏起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起到奇兵的效果。

古塔中一片死寂,靜得幾乎能聽見各人的心跳,連現實中通過沃克收看實況的天凱武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阿木現在是聖戰神使,既然他到了,那麼馭海者及獸人的大部隊肯定隨後就到,自己人前腳剛進塔,敵人後腳就跟來,這怎麼可能?他們是如何得知殺生場已經被關閉的?難道僅隻是巧合?還是……

“轟!”一聲巨響打斷了天凱武的思索,厚重的外牆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破口,碎磚斷瓦四濺,一塊桌麵大小的斷牆呼嘯著向沃克等人飛來。韓揚大槍一挑一撥,將斷牆撥落在地,煙塵散處,一個腰杆如標槍般筆直的身影邁大步跨過了缺口。來人一襲白衣,手無寸鐵卻在無形中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煞氣,似乎隨著他的到來,連古塔中的氣溫都一下子降到了冰點以下,又不是阿木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