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以為金身挪移符這麼好煉製麼?”
蘇葉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單是煉製的材料就極難尋找,而且煉製手法極其艱難,不是那麼好煉製的,何況金身挪移符很難有機會成功生效,今天用過一次激將法,明天再用的話,成功率必然驟減,你們覺得以江塵的心計,會如此冒險麼?”
“說的也是。”
眾人不禁暗暗點頭,同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笑道:“隻要不遇到那個什麼金身挪移符,我們就放心多了,大不了再遇到白賢,施展出能夠勝出的術法招式也就是了,同樣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說的沒錯。”
魏無極站起身來,笑道:“多謝蘇宗主為本宮主解惑,看來白賢也並不是很強,隻是仗著金身挪移符才能險之又險地勝出,倒是本宮主多慮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改日再請蘇宗主暢飲一番,諸位……”
說著,魏無極衝眾人笑了笑,說道:“咱們明天再聚,本宮主就先走一步了。”
“魏宮主慢走。”
眾人齊齊恭送,隨即也是相互告別,各自返回自己的院落之中。
江寧城某座宅院。
月朗星稀的夜空下,院中的石桌旁邊兩道身影相對而立,隻不過其中一人異常頹廢,另一人雖然看上去頗有些傷懷之意,但看向桌上的酒杯時,眼中卻是有著驚喜之色。
這二人正是今日落敗的七曜門掌門郭不群,以及他的摯交好友——禦獸宗宗主丁春秋。
今日一敗,郭不群心中大為沮喪,整個人也為之消沉下來。
身為好友的丁春秋,立即義不容辭地要來陪好友說說話,順便排解一番。
當然名義上是這樣,至於其真實目的……
自從丁春秋來了之後,話沒說上兩句,酒倒是喝了一壺又一壺。
“嘖,啊!”
丁春秋輕飲下杯中酒,忍不住稱讚道:“不愧是郭老弟珍藏多年的好酒啊,真是唇齒留香,實在是叫人回味無窮,回味無窮啊。”
說著便是準備再給自己滿上一杯。
就在此時,一隻手掌驀然落了下來,搭在丁春秋拿起酒壺的手背之上,醉醺醺地說道:“丁,丁兄,你可知這酒,為何我會帶來?”
“這個嘛……”
丁春秋略一沉吟,自然是揀著好聽的說道:“想必是為了成功競選舵主之後,咱們兄弟好以此酒慶功?”
“嗬嗬嗬嗬。”
郭不群醉眼朦朧地笑了,說道:“我郭不群自己有幾斤幾量,自己心知肚明,舵主是怎麼也輪不到我的,可是,可是要踏入前十獲得獎勵,卻還是有著很大的機會。”
“嗯。”
丁春秋很是讚同,七曜門在江寧一帶的所有宗門裏麵,也算得上是不錯的宗門了。
如果不是遇到全能教,倒還真有可能在前十的宗門裏麵,占據一席之地。
“可是現在呢?啊!現在呢!?”
郭不群眼中含淚怒吼道:“現在大長老和二長老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說著隨手拿起桌上一壺尚未開啟的酒,丁春秋見勢不對,急忙想要阻攔,不過顯然已經遲了。
酒壺被郭不群猛的一下狠狠砸在地上,嗓音嘶啞地吼道:“都他瑪完了!”
“哎哎哎!”
丁春秋看著地上灑了一地仍舊散發著一縷清香的酒,心中一陣絞痛:“可惜,可惜啊……”
“不可惜。”
郭不群似乎沒有領會丁春秋話裏的意思,哭訴道:“隻怪江塵那個家夥,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在老子準備邁步前十的時候出現,都是江塵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