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麼荒誕可笑。
“好了,就這樣教訓下就行了,別弄出人命。”男人抽出一根雪茄,看著我的位置淡然說道。
女子拿著打火機為男人點著了眼,她看了我一眼,又是去輕蔑一笑。
聞言,兩個保鏢停了下來,這時一輛白色車子風馳電掣而來,停在悍馬的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打開車門,一臉掐媚的為年輕男人點著了煙。“少爺,《神幻》白金級遊戲頭盔已經到貨了,您什麼時候去試下?”
忽然,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轉而把視線對向我,他瞬間收起了笑容。“我家少爺的女人你也敢動,活的不耐煩了!媽的!”他過來一腳踢在我的背上,頓時背上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呸。”他對著我吐了一口痰,用衛生紙擦了擦手,又回到那個‘少爺’身邊。
“少爺,我們走吧,何必為了這個窮小子動怒,《神幻》明天就要公測了,您還是用那個ID:“凋零落葉”吧,這個名字真是帥~ ”說著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又換做奉承的神態。
男人不理會旁邊的手下,走至我身旁,蹲了身來,戲謔的說道:“嘖嘖,可憐的人那麼多,很高興,你也成為他們其中一員。”男人站了起來,從皮夾中掏出兩百元錢,狠狠的丟在我的頭上,說:“這是你的醫藥費!我們走!”
引擎聲劇烈的劃過,月行越遠,我躺在地上自嘲,這就是愛情!
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他們圍著我指指點點,竟然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地表傳來炙熱的溫度,夾雜傷痛讓我痛苦的昏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還是躺在原處,隻是身旁的人都漸漸散去,剩下幾個不明真相的人,偶爾駐足,然後離去。我艱難的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哥們,你這咋個了,被人打了呀?”
我對司機投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送我去朝陽小區,B棟,三單元。”
“啊,你不去醫院了?”
我搖搖手,“不了,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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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子是我和鄧豔兩個人合租的,我拖著疲倦的身體躺在沙發上,什麼都沒有了,她的房間空空如也,雖然和我預料的一樣,我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為什麼?心劇烈的痛著,我的手插在雜亂的頭發裏,試圖忘記這一切。
我取出醫藥箱,用紗布綁好手臂上流血的傷口,用口輔助係好繃帶。不經意的一瞥,冰箱上的藍色水杯映入眼簾,這個水杯是她過生日我買給她的,雖然不值錢,但也是我一片心意,水杯落滿塵埃,好像這個水杯一直放置在那,她一次也沒用過。我忍住劇痛的身體,接過水杯,一腳踢在水杯的底部,一個弧度的拋線,杯子從窗戶口飛出,“哐當,哐當”幾聲不合時宜的響聲引來附近燈光幾點。
“去你媽的愛情!”
我看向書桌的位置,一台筆記本電腦半開著放在那裏。
“冷月,你來陪我打遊戲嘛。”
我笑著走向鄧豔的位置,然後努力抓住鼠標,最後遊戲裏的角色華麗麗的死了。
“你...兩下就玩死了?”她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是的,我不會玩電腦,更不會打遊戲,往事一幕幕重現,我搖搖頭,窗外一絲冷風吹過,電腦旁邊再無他人。難道她離開我,就是因為我不會打遊戲?突然的想法讓我渾身一顫。
夜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鄧豔的笑容一遍遍侵蝕著我的心,一次次將我從天堂拉下地獄。
“啊……”我痛苦的坐了起來,媽的!明天去買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