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如約而至,明媚的陽光穿透而來,讓整個臥室充滿溫馨的味道,我打開窗,一陣涼風鋪麵而來,讓人心情愉悅,洗漱完畢後,正欲離開,忽然手機瘋了似得響了起來。
“喂,老大什麼事?”
“老三,你快來同濟醫院,老四給人打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怎麼回事?我馬上就來!”我臉色一沉,急忙往同濟醫院趕去,老四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挨打?難道是劉燦等人的報複?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我的心頭。到了醫院的時候見胡鵬躺在醫院病床上,左手用竹片固定,臉上青腫,嘴角裂開,一絲殘留的血液順著嘴角隱隱散開,老四整個人睡在潔白的床上,場麵淒慘。
醫院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室內的冷空氣不能吹散那刺鼻的腥味,那白色格調讓人呼吸一窒,醫生在一旁叮囑李君則說道:“脫臼的手已經接好了,注意多休息,話說,怎麼被打成這樣,你們這些年輕人唉。”醫生搖搖頭,吩咐護士將點滴插好,然後看了我一眼,轉身而出。
“這是怎麼回事?傷的重不重?”待醫生走後,我連忙問。
“左手脫臼,腰部軟組織挫傷,臉部,唉,多處瘀傷。”陳代亦坐在病床前,沉吟了一會兒,說:“老四,事情的經過,你再說一遍吧。”
“哥……”胡鵬牽強的笑了了笑,這個憨厚的胖子,總讓人掛心,在我的逼問下,他老實的將事情的經過原委,敘述了一遍,我在一旁臉色越發寒冷起來。
“你是說,你早上去打熱水,然後遇到了一個人,他無緣無故的把你按倒在地,對你拳打腳踢?還當著很多人的麵對你施暴?最後還踩了你的臉?”
聽到這裏,我氣的怒不可揭,隱忍說:“他長什麼樣?”
“哥,沒事的,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他,他打我是應該的,都怪我不小心。”胡鵬說道,轉身看向櫃台上的蘋果說道:“李哥,給我拿個蘋果,我餓了。”當胡鵬拿著蘋果的時候,臉部抽動了幾下,最後哭道:“哥,我沒法吃,你給我換個香蕉。”
李君則:“……”
陳代亦:“……”
“老四,你告訴我,那個人長什麼樣?我會好好伺候他的。”我冷言說道。
“那個人個子高高的,模樣我沒看清楚,隻知道他的左耳上插了一個耳釘,我記得,那個耳釘還是個梅花。哥,你別為我出氣了,都是我錯了,才被人打的,我下次注意點就行了。”胡鵬吃了一口香蕉,卻痛苦的嘶叫了一聲。
帶著梅花耳釘?我急忙問道:“那梅花耳釘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唔,是紅色的。”
“嘶~”這個人是劉燦,隻有這個混蛋才會帶這麼惡心的東西,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跟哥說實話,當時打你的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對吧?”
“哥,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走過去,將蓋在胡鵬身上的被子掀開,他的白色T恤已經破爛,漏露處隻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映入眼簾,李君則看完後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陰沉下來,我坐在胡鵬床邊,細聲說:“很痛是吧?哥,對不住你。”
胡鵬家境貧寒,為人善良,這個憨厚的人三年如一日的給我們打著熱水,買著飯盒,想到這裏我的心再次痛了起來,當初他買了一副100多塊錢的眼鏡在我們麵前炫耀,我們對他嗤之以鼻,事後才知道,就是這副眼睛,是他足足存了三個月的零花錢才買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為了我,被人打了!
“陳哥,李哥,走,去寢室!”我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胡鵬臉色惶恐,連忙說:“哥,不用了,你別為我,我好著呢,你不用為我擔心。”
我為胡鵬蓋好被子,說:“記住!我們是兄弟!作為兄弟,我必須這麼做,我們亡靈小組隻有欺負別人的份,別人欺負我們,想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