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將手中把玩的古幣輕輕向上一彈,丁……忽發出聲短促而優美的旋律。
蕾拉站在老校長身旁默默傾聽著兩人對話,由基礎說起,談到入門直至形成本身的獨特戰風,既武風。對蕾拉來說這樣的直指本心武道體悟絕對不常見,所以,她聽的非常仔細,有些時候也很想發問——但,與炎黃魂脫離關係的紅狼此刻完全是客人身份,所以,蕾拉隻得憋著心中一肚子話。
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太陽都快落山了,老校長還有些意猶未盡……看了看表,發現和紅狼談武論道,自己這糟老頭子忽然年輕十歲不止啊。
直至在回返炎黃魂路上,蕾拉才將憋著一肚子的話如同機關槍那般說了個幹淨。
聞言,狼詫異地瞧了老校長一眼,原來把蕾拉領過來的目的在這裏,發現這老頭就跟個沒事人似得含笑不語。
低頭略微想了想,他便以種講故事的生動方式把蕾拉拋出多數問題解答個通透,趣味性的回答更有種舉一反三效果。聽著有趣兒,雨薇這小丫頭也難得安靜了會兒。
但說到某些問題上紅狼幹脆避之不答,因為他不確定蕾拉將來會遇到什麼難關,瓶頸和心結這道坎誰都有可能經曆,不是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能講明白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關鍵得靠自己。
雨薇一句話說到了重點:“很好奇紅狼哥哥又是什麼級別的武者呢?好厲害的樣子,蕾拉姐姐都要像大哥哥請教。”老頭和蕾拉兩人心知肚明也不過問,偏偏小孩的無心之言令人抓狂。
冥冥之中,車內的氛圍似乎更安靜了,蕾拉與老校長表麵不動聲色實際上都在全神貫注聽著他們的談話。
“我嘛……武學菜鳥。”
“哦,是這樣呀。”雨薇有點小失望,原以為紅狼很厲害的說。
他給出的回答不禁讓默不作聲兩人大跌眼鏡!蕾拉表示非常不開心,好狡猾,雨薇隻是個孩子啊,紅狼這禽獸不如的家夥竟然鑽語言空子!誠然,他卻實屬於古武術菜鳥,但也是參透武道本質的真正高手啊。嘴上不說,心中早給狼同學加上條欺騙小孩的烙印。
——而今天的師門真就跟過年一樣,大家都等著主角呢,貫徹華夏古武傳統的炎黃魂此時可謂張燈結彩,待四人走進校門就看到酒席已在皓月下備得個齊全,靜待老校長說上幾句場麵話立馬開宴。
校長見狀微微一笑,毫不含糊地拿起麥克風,今天,他沒了平時那種死板竟當眾坑了紅狼一回,先與所有人示意性自飲一盅,道:“同學們,一人敬紅狼一杯,我開個頭,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年輕人自由交流吧,哈哈哈哈哈……”說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望著拂袖而去的老家夥,狼實有種噴血衝動,一人一杯?別說是頂級戰士,縱然給他個怪物助陣也要躺。
紅狼麵前,雪莉爾早已不複曾經囂張,反而常常鬼祟偷瞄,聽到這話她當仁不讓第一個跑上前就與來了個碰杯:“呀哈哈,今天幹得不錯嘛,當初小瞧你啦,向你賠罪並提出言和。”似乎很害怕紅狼拒絕,道:“隻……隻有這一次!”話是這麼說,怎麼看這妹子都有些手足無措。
“哈!女王氣場十足的你也難得主動提出停戰協議?好吧,我接受,但願期限是永久。”
“恩!讚成!”雪莉爾激動地連連點頭,腦袋裏不知裝著什麼,眼前的男人太神秘了,紅狼,曾經的炎黃魂勤奮淬心者,一個從聯邦遠道而來的頂級賞金獵人!但不管怎麼看,這時的他更像是縱橫花叢遊刃有餘的老鳥,又好像言行舉止進退自如的紳士一般可靠!可是,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動作格外灑脫,從這裏觀察,狼又好像血戰沙場身經百戰的勇士一般放蕩不羈——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一時間,雪莉爾很想了解更多。
大家正喝的盡興,門外忽有道黑影衝進炎黃魂,轉眼一看,原來是大師兄德賽爾!不是說最少住院一周嗎?顯然,德賽爾提前跑路了,這貨渾身上下纏著數不清繃帶,被打得很慘,大家很想笑又都笑不出來。
“哎呀呀,如此值得紀念一刻怎能把你們的大師兄拋之腦後?當罰。”他把話說的相當隨意,完全不像病號,一邊說一邊步履闌珊地朝酒席方向靠近,由於渾身纏繞繃帶行動有所阻礙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大家都笑了,想忍也都忍不住啊,誰讓這逗逼偏偏選個不當不正時候回來?德賽爾的突然殺到頓時讓酒席氣氛瘋狂膨脹……不愧是炎黃大師兄,雖武學天賦不佳,這也是與蕾拉那種天才相對來講,但他的煽動力確實非同小可,時常犯一些不該犯的低級錯誤,自從德賽爾重返師門大家的笑聲就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