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墜入了靈魂深處那塊最漆黑的茫白。身體像是被棉花塞滿了,好像很充實其實僵硬無力。失重感早已消失,四肢好像被支離分解了一般,毫無知覺。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可是我覺得不怎麼痛,甚至還可以感受到眼皮仍然可以睜開的力量。不過我不敢把它睜開,怕看見的是我支離破碎的身體和滾落了的頭顱。
又過了不知多久,我覺得實在無趣了,於是扭了扭脖子發現脖子竟然還連接著頭顱,於是我開始嚐試著大膽睜開眼睛試試。
身下泥濘草地,身旁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看來我沒有死,全是因為這寒潭的原因。可是本來從懸崖上摔下,我現在本該沉到潭底,和魚蝦作伴的,為什麼現在卻安然無恙的躺在這裏?
不管了,也許是我天生命大被水流衝到這裏。不過一直待在著寒冷刺骨的深潭也不是辦法,我嚐試著站起身來,我輕輕的用手臂接觸地麵,筋脈撕裂般的疼痛迅速沿著手臂向上蔓延,痛感直達心髒。隻是手臂輕輕接觸地麵,如同要把血液倒流的疼痛又讓我跪了下來。
高中物理我也是有聽過課的,從懸崖上摔下,重心肯定在背部。可是為什麼背部先著陸,著受經脈斷裂的疼痛反而是手臂和腳。難道...這跟懸崖摔下並沒有關係?
我看了看手臂,一條黑紫色的線如蟒如蛟般的繞著我手臂緩緩向上蔓延,黑紫色的線剛開始細若遊絲,越向心髒蔓延越是寬闊,盡頭竟是有兩隻鉛筆寬。
回想,加上我昏迷的時間。我中瘴氣之毒已經有兩日之久,也就是說再過一天還找不到三尾妖狐之血的話,我就會像古代人說的那樣筋骨俱裂而死。而以我現在的身體打敗三尾妖狐,無異天方夜潭。
瘴氣之毒顯然已經侵蝕了手腳,我現在難道要爬著去咬死三尾妖狐然後救自己?不管了,能咬死總比坐在這裏等死的好吧。
我咬著牙掏出口袋裏的乾坤盤,發現指針一動不動...難道我從懸崖丟下就直接來到了紅塵大陸?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我被幻境迷局騙的墜入懸崖沒想到卻成為找到風源穀的契機,相信到了紅塵大陸那風源穀也就不遠了。既然運氣那麼好,我搞不好真的可以趁那妖狐睡覺之時咬死它,哈哈哈。
不懂是哪個哲學家說過:“如果你已經處在人生的低穀,那你以後不管怎麼走都是上坡路”,不如出去試試。這時我突然想到了黑刀“雪橇”的作用,我忍受刺骨之痛爬到黑刀之上。
黑刀載著我向水潭的盡頭駛去,水潭被石壁組成的懸崖包圍,周邊是泥濘的草地。黑刀行駛起來甚是顛簸,我在上麵痛的尖叫連連。黑刀好像很明白我的處境再次爆發出黑色濃霧,由濃霧接觸著地麵載著我行駛。我如身處棉花糖中央一般舒適。
“哎,不管什麼困難也隻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了”,我對黑刀說道。很快我來到了這遼闊寒潭的盡頭,奇怪的是這盡頭的出頭被個石壁所阻擋,石壁邊上一個黑色機括的按鈕極為顯眼。
我下意識的去按了按它,一串沉重機括的響聲想起,石門打開。我就疑惑了,這石門開關就在這裏,那建石門的意義何在?排斥修石門的主人是個弱智,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這石門是防止外麵的人進來而設計的,而這個按鈕隻是方便主人出去而設計的。
石門之外,聳立的石壁詭異的開裂開來形成兩道巨大的裂縫,靠裂縫左側的石壁開裂的向一側倒砸,可是卻沒有砸向地麵,如比薩斜塔一般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在空中屹立著。地麵大大小小的碎石片地,大則數米,小也有拳頭般大小。場景像十級地震之後會形成的場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