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大頭的八門金鎖法陣和傀儡妖女的光網碰撞在一起,發出嗤嗤的聲響。光網不斷延展、交錯,隨著光網交織的越來越密,形成了一幕耀眼的屏障,似驕陽似烈火散發出足以融化萬物的炙熱溫度,將後者的八道土牆給融化的越來越小。
原本幾乎與天際相連的土牆,隻片刻便融化成一丘小小的土方。傀儡妖女捂嘴嬌笑,而尉遲大頭卻汗如雨下麵露難色,看來這毒枝參蔓的威力果然不容小噓,饒是尉遲有通天之能,在這詭異的麻醉之能下。也隻能落了個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
而除了這毒枝參蔓之外,更令我驚訝的是這妖女的奇異法術。因為這傀儡妖法顧名思義就應該是借助外物進行攻擊的法術,可是......剛才她用的明明是驕陽之炎,而現在卻是夜晚,難道她小小妖靈竟是有逆天之能?
看著尉遲大頭不停念著法咒,在空中幻化出或飛劍或一排排金色小字,飛劍嚴謹排列成隊,小字有序排列成詩,在天空之上交相輝映,抵擋著這驕陽之熱。而尉遲每念一句法咒,臉色就蒼白一分。
我看到此,也再不猶豫。將全身氣勁灌於腳下,疾走衝虛步法向遠處的小巷奔去。傀儡妖女餘光一撇,輕蔑一笑:“呦,小子,好不容易見到人家了那麼急走幹嘛。陪我多玩一會嘛。”
在她嘴角微揚的那一刹,左手纖指舒展,食指連勾,大拇指連續畫圓,無名指和小指交叉成結。五根白色絲線順勢從指間吐出,絲線環繞著她那輕薄紗質上衣,將其一抽,上衣脫落,露出鮮紅色的肚兜。
鮮紅肚兜和似雪肌肉交相輝映,甚是惹火誘惑。而此時的我卻沒有閑心欣賞這極致誘惑的身材,夾著黑刀抱頭鼠竄般向小巷跑去。這時,在耳際旁突然傳來一陣靡靡之音,這聲音空靈至極,在漆黑街上之上回蕩,似梵唱似經文。
“豔色本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輕。舞學平陽態。若絲入青蠱,芳華酥人心。”
“這是傀儡妖法最高心法,千千結咒,以情化絲,能讓你生生世世聽我掌控。以我現在的法力,這輩子最多用三次......要不是今日情況緊急,我才不......”
當我再次看向傀儡妖女時,她已解下青簪,漆黑如墨般的秀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紅色輕紗外衣化作紅色細絲散落一地。她就這樣在房梁之上,清冷月光之下,亭亭而立。宛如畫中女子般淒美,又妖豔。
我的視野越來越模糊,滿是漫天飛舞的紅色綢帶,絕美的少女。好像......好像和她手挽手走在香樟樹下,走在那七色蝴蝶飛舞的花田當中,就這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直到兩鬢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