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鍾,我按照梅子教我的方法將頭法綁起一個馬尾,因為是u型假發,做的比較真,再加上我本身的頭發,更加讓人看不出來真假。
我穿了纖纖的牛仔背帶褲,還有米黃色的高領毛線衣,整個人年輕清爽了不少,再加上我精心化的淡妝,就更加看不出是誰了。
隻是,我抬起右手的時候,手臂的疼痛感讓我忽然感覺到不妙,我怎麼幫張嫂做家務呢,要知道隻要我一拿起一個重物就會露陷,張嫂那麼聰明的人不可以瞞的過的。
轉身,忽然看到桌子上的王冠,忽然計上心頭,這一招肯定搞定張嫂,不必為不去上課找借口,還可以理所當然的不幹活。
考慮到要吃早餐,所以還是拿起紙巾將唇膏擦掉了。
七點鍾,準時聽到張嫂細碎的步子,我戴上王冠,還沒等張嫂敲門,就打開了。
“纖纖,你怎麼了?幹嘛打扮成這個樣子。”張嫂看到我顯然吃了一驚,又看到我的臉,更是眉頭打成了結。
看到張嫂,還真的有些打鼓,我看著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待她細細打量了我一陣後叫我纖纖時,我才鬆了口氣。
“看看我今天有什麼不同?”不能急著認媽,萬一被發現那可就時間倒流也追不回的悔恨了。
張嫂又看了我幾眼,“沒什麼不同啊,就是化了點妝,變得奇形怪狀了點。”
“怎麼這樣說我?您真的沒發現今天的我有什麼與眾不同嗎?或者說像誰?”
張嫂又看了看我,盯著我的頭,眼睛亮了一點。“戴了王冠,漂亮了很多。”
我的眼珠子迅速的在眼眶裏轉了一圈,接張嫂坐在床上,“哎喲,您沒覺著我今天特別像誰嗎?比如…莫言姐。”
張嫂近距離的看著我,眼裏閃過一抹黯淡,但很快過去,恢複原本的明亮。
“我看你啊,就是作夢,以為戴了個王冠就想跟你莫言姐比了,你啊,比她差遠了。”張嫂的食指在我太陽穴上搓了一下。
我癟著嘴,突然一陣感動,眼裏含著淚,摘掉王冠,因為王冠有些重,掉在桌子上,發出一陣重響,幸好沒壞。
張嫂似乎沒在意,隻以為我生氣了,站起身子,“你這孩子,發什麼脾氣,一大早打扮的這麼漂亮要去哪?快,把妝卸了吃飯。”說著,便走出門口。
“哎喲,人家沒化唇膏了,待會我要跟莫言姐比比美,我啊,要親自去參加複賽,決賽,將來要自己戴世界小姐冠軍的王冠。”我跟著張嫂後麵,嗲著聲音說。
誰知張嫂猛一轉頭,害我差點撞上她的臉,幸好我反映靈敏。
張嫂伸手就來掐我手臂上的肉,“你這孩子,不知道你莫言姐就靠這場比賽翻身了,你還跟她搶,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幫她的,正經的大學你不上,還跑來選美。”
我沒有防備,被她掐了兩下,雖然隔著兩層衣服,可還是疼,我一下從她身邊跳開,苦著臉大聲喊,“媽,你幹嘛?”
張嫂歎了口氣,連我自己都覺著剛才的那聲媽太自然了,大概張嫂和我媽一個脾氣的緣故。
張嫂白了我一眼,掉頭走向飯廳。
我跟上去,“不是我搶,是莫言姐看到承琦哥哥變心,決定放心罷了。”
張嫂邊擺碗筷邊虎著張臉說:“我看你就是存心,每天拿著李承琦的照片看,昨天說話還怪怪的,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老公了?”
聽到張嫂的話,剛喝下肚的水全咳了出來。
“是嗎?”我故作鎮靜,“我有那麼明顯嗎?竟然被媽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