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崖上,一位身穿玫紅色衣衫的少女站在離自己僅僅不過一米距離的懸崖邊上。
初春的微風吹起她的裙擺,原本瘦弱的身影此刻恍如一片枯葉,隨風而落。妖治無骨的臉上此刻透著蒼涼與絕望。
她的身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被鮮血染紅,源源不斷的鮮血往外直流,直到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原本翠綠色的草觸到鮮血立即枯萎。
花千骨笑了,那笑容是那麼的無助,是的,她什麼都沒了。
時刻護著她的殺姐姐,真心愛著她的東方,對她最好的糖寶,都離開了她。
而站在她對麵那個曾經最愛的男人,與他身後那一群她曾用心待過的每一個“朋友”,此刻還是在逼她!
“白子畫,我曾什麼都不要,也曾什麼都不求,可是你逼我,我變成這樣,都是你逼的。如今,你卻還是要如此!”
站在花千骨對麵的不遠處,身穿白色衣衫的白子畫,聽著微皺了皺眉,說道:“小骨,跟為師回去。”
“為師?嗬……你早已不是我師傅了。如今,你要我跟你回去?是回去再度把我扔到蠻荒還是將我囚禁起來?”
“你們不就是想要我死嗎?說這麼多做什麼?”說完花千骨又向後退了兩步。
白子畫眼看著花千骨離崖邊還有幾步之遙,趕緊製止道:“小骨,不要衝動……”
你的叮囑,總讓我曆曆在目
你的糊塗,總是讓我苦笑麻木
早知道情話有毒,我仍不由自主
戀上你的孤獨,你的孤獨
你的喜怒,會令我六神無主
而你相忘江湖,我卻執迷不悟
縱然是天下顛覆,我也作繭自縛
迷上你的冷酷,你的冷酷
畫情為骨,入了髓透過骨
剜開心,解不開情為何物
我是你信徒,可膚色幹枯
這份愛,回天乏術如何救贖
畫情為符,滅了魂透過骨
愛著你的全部,相思卻荒蕪
抱緊你的嗬護,焚燒五髒六腑
我對你,用情揚灰挫骨
花千骨苦笑著唱完了這首淒涼的歌,這首歌是她為他所作,每一句歌詞裏都透著感傷。
“白子畫,我這一生從未後悔過,可若有來生,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不等白子畫說什麼,花千骨繼續自語:“西風殘,故人往,如今被愛流放,困在了眼淚中央。”
“東方,殺姐姐,糖寶,十一師兄,你們該醒了。”
說完,花千骨一掌擊在自己心房之上。
“小骨,不要!!”
伴隨著白子畫的叫喊,“噗”一股腥味從喉間湧出。
“白子畫,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生不滅!你不是一直都不肯承認你是愛我的麼?既然如此,你就永遠活在痛苦與懊悔之中吧。”
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支撐,花千骨癱軟的倒了下去,沒入了濃霧環繞的深崖之中。
也許就這樣離開,對她,也是一種成全。
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刮得臉頰生疼,伴著那些最熟悉的聲音沉痛響起:“小骨/千骨,不要!!”
身體不斷往下墜,仿佛又回到了初入長留的時候,所有人都還在,她依舊是那個梳著包子發髻的女子。隻可惜,那隻是一個幻想,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她,她如她們所說的那般,是個災星,是個妖怪。不會死,也不會老。以前的命運容不得自己選擇,如今,她終於能選擇一次自己的生死了。
絕望合眸,一滴清淚順著臉頰緩緩落下,伴隨著疼痛,最後,眼前隻餘如她的衣衫一般嫣紅的血跡。
崖上,不等眾人從花千骨驚人的舉止中回過神來,白子畫已隨花千骨跳入深崖之中。
不管眾人的呼喊,白子畫用法術加快速度,因為他知道,花千骨現在已經是廢人了,若落到崖底,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法術催動的速度即便再快,卻還是不及下降的速度,等他落到崖底,看到的隻是一具躺在血泊中央已經毫無生氣的屍體。
“小骨,你怎麼那麼傻,你走了卻讓我這般痛苦的活著,沒有你我活著又有何意義。”
白子畫抱著花千骨痛苦,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愛她的,如今卻因為她的死哭得這般撕心。隻可惜,花千骨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七殺殿內,冰室之中。
安靜的冰室之中放置著五個冰棺,冰棺裏躺著兩女三男。
忽然,冰棺裏有了異樣,冰棺上的冰都在此時漸漸的融化,安靜的躺在棺槨裏的糖寶、東方彧卿、落十一、殺阡陌,四人都在此時奇跡般的蘇醒。
【唔,開頭比較亂入,本想寫的微虐一點的,可是貌似又跑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