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北京,到處已經是白蒙蒙,銀裝素裹,郊區的一個小鎮上,顯的特別寂靜,隻有鎮邊上的有一縷縷青煙往上冒。
“爺爺,快好了沒,我好餓喔”隻見瘦骨如柴,著裝單薄的一小男孩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鍋裏的粥,人還沒灶台高的他,腳尖墊著,恨不得自己能再高點似的,“小東西,不要著急,爺爺給你盛。”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頭正邊微笑,一邊用勺子在像米湯似的鍋裏舀著米粒。
“慢慢吃,別燙著,吃完鍋裏還有呐。”
“恩”天真的小孩邊吃邊應到。
老頭一邊喝剩下的米湯,一邊慈祥的看這小男孩。不想的入神了……
二十五年了,自己已經在外麵流浪了也二十五年了,時間真是不等人啊!要是當年不義氣用事,現在自己的孫子了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自己堂堂的上官家族族長繼承人,竟淪落到如此地步,上官雄搖了搖頭,還好這五年有這小東西陪伴著自己,一想到這個自己五年前撿來的小東西,老頭不覺的撅起嘴角。
時間轉眼兩年過去了。
“爺爺,爺爺這一袋書,我搬不動呢。”
“小東西,這麼多書,又夠你好好看一段時間了,嗬嗬”上官雄很高興地笑了笑,從懂事起,上官雄經常教小東西識字。小東西天資穎慧,學的也很認真,慢慢地學會了自己看書。
“那爺爺我什麼時候,也可以像別的小朋友那樣上學呢?”小男孩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爺爺。
“恩,等等吧哈,爺爺給你找所好的學校,回去吧……這麼多先搬”上官雄似回避這話題,上官雄邊背著袋子,邊拉著男孩的小手,男孩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讓人懷疑這是不是7歲的小孩。
上官雄為了小東西能上學費盡心思,終於在當地一家孤兒院給小東西落了戶口。姓裴,單字磊。
小東西從爺爺口中知道自己可以去上學,甭提多高興,上官雄,拿著自己多年的積蓄,給小東西在鎮上的一所小學辦了學籍,看著自己手上的一張入學通知書,上官雄心裏很是欣慰。
上學的第一天,小東西背著廢品裏收的破書包,樂顛顛去學校,心裏暗道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以後要賺多多錢給爺爺。
第一天上課。
“那個坐最後麵位置的小朋友,你能告訴大家你叫什麼名字嗎?”,一名30多歲的老師溫和的說道。
小東西左看右看,最後一排就他一個人。
“不用看了就是你”老師微笑的說,這時班裏的其他的同學,紛紛轉過頭看著小東西。
小東西受寵若驚似的直直站起。
“老師,我叫小東西,我爺爺常常這樣叫我的。”
說完,天真無邪的眼神看向那老師。
仿佛時間停止走動似的,班裏的同學呆了呆;
頓時,大家笑成一片,從來沒有接觸這麼多人的小東西,不知道同學的笑聲是代表何意,帶著無辜地眼神看老師,老師笑著說:“這位小朋友,你爸媽沒有起名字嗎?”
“名字?我沒有爸媽,我隻跟我爺爺一起撿破爛的啊!”小東西疑惑自己不是叫小東西了嗎。
這時,教室裏的笑聲再次響起,有的同學已經在悄悄地嘀咕:“原來他。沒爸媽”……“原來,他是撿破爛的,難怪穿的這麼破……”
小東西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實很破,而別人的衣服又整潔又漂亮。
眼圈已略顯發紅,比同齡孩子的他頓時明白別人在笑他,笑他沒爸媽笑他是撿破爛,原本堅強的他此刻心裏很難受,一口氣憋在胸中,仿佛不能呼吸。
“哇——哇,嚎啕大哭的拿去書包跑出教室。”
教室內,老師看在眼裏,表情有點不忍,又有點無奈,心裏很不是滋味。
小東西從學校一路哭著跑向小木屋,心裏想著,為什麼我沒爸媽,是爸爸他們不要我了,想到這,小東西哭的更傷心……
正在分揀廢品的上官雄,突然聽見哭聲,慌忙轉過身,之見自己的小東西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了,知道小東西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哭的上官雄心疼地急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