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看見那個保姆爬上我們兩個的床,一直在找什麼東西的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這個人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她正在揪起一根頭發往手裏麵的塑料袋放,聽見我的聲音,手一顫抖,頭發飄落在了地板上,我一個箭步衝過去,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你為什麼要收集肖冷言的頭發。”
她見我發現了,眼神變得陰毒,扔下手中的塑料袋,伸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就想跑出去,我沒有想到她的力氣這麼大,被推的撞到了桌子角上,痛苦的呻吟出聲。
“你站住!”我顧不上腰間的疼痛,追了上去。
“怎麼了?”肖冷言正好開門進來,保姆沒刹住車,一頭撞在了肖冷言身上。
“你怎麼了?”他抓住保姆的手腕,皺著眉頭看向捂著腰痛苦的站在不遠處的我。“她偷拿你的頭發。”我顧不上自己的疼痛,伸手指責保姆。
保姆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麵目可憎的樣子,轉而可憐兮兮的看向肖冷言。“對不起……對不起……”
肖冷言冷哼一聲,手上一用力,保姆就被甩在了地上,她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我看她這幅樣子,心裏開始有些憐憫。
她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兒子生病了……手術費用拿不起,所以我才……”
“誰指使你的?”肖冷言冷冷的問道。
保姆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瑟縮著身體,但是沒有回答。
“不說我就把你送進監獄。”對肖冷言來說,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不要不要!我的兒子還在病床上等著我。”保姆聲淚俱下,手腳並用的爬到肖冷言腳下抱住他的褲腿,肖冷言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幾步不讓這個女人碰到他。
我有些難過,看這個保姆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而且我知道她家裏確實有個上初中的兒子,年紀小小的就生病了,當媽媽的一著急誤入迷途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不要這樣子……”我蹲下去把保姆扶起來,換了平和的語氣。“你告訴我們,誰讓你來偷肖冷言的頭發,我們還會讓你繼續在這裏幹下去。”
保姆聽了這話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眼睛裏麵閃起來希望的火花,在我家做保姆本來就是活少錢多,她肯定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秋楠……”肖冷言無奈的叫了我一聲,我湊到他的耳邊對他說出了我的想法,他猶豫了片刻點頭同意了。
“是不是古天啟?”他嚴厲的問道,金絲眼鏡後麵的眼神犀利。保姆聽到這個名字,吃驚的後退了一大步,看到她這個反應,我們自己也有數了。
“是……”保姆猶豫了片刻,小聲回答道。“那個男人,前天找到我,許諾隻要拿到您的頭發,就給我一大筆錢,我兒子在病床上等著,我一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們會承擔你兒子的手術費用……”我說出這句話,看見保姆猛地抬頭看向我,表情異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