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風打在窗戶上,‘噹’的一聲被關上,像在為自己的救援大鼓作氣。
飛快跑出去的陳落庭,來到醫院的院子裏。
就連腳下的台階都沒有踩,而是一個大步跨越,本以為是雙腳落地,不成想,整個膝蓋跪在積雪上。
兩旁被鋤起的雪花,如衝浪者掀起的浪花,向著兩邊不斷的揚長而去,甚是觸目驚心!
像是裝了滑板的膝蓋,飄逸的滑到林漁跟前。
抱起林漁的頭,放於自己的胸前,急促起來:林漁,林漁,林漁……
一個勁的叫喚,緩過神來的林漁,有氣無力的回答著陳落庭:快點救我的兄弟,他們受了很重的傷。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我扶你進去!”
拿起林漁的手臂,放於自己的後頸,艱難的扶他起來,卻也弄的自己差點跌倒在地。
兩人挪步向前走著,兩旁暈黃色的燈光照射在背後。
從背後看去,不知道為何,給人的感覺,像是把苦命鴛鴦修飾的淋漓盡致。
很快,門口又來了幾人,立馬叫道:把拖拉機上的幾人一並抬到病房,快!
在聽到陳落庭這話後,林漁像是如釋重負,就此昏厥過去。
這樣一來,卻給陳落庭造成了很大的負擔,自己如拖著二百斤的糧食,朝著病房內拖來。
在幾人都被抬進去後,院子裏的青鬆,在風的號召下,來回的搖曳著。
那左右搖擺的舞姿,如同在搖晃著惴惴不安!
款款而落的積雪拍打在地麵上,受到重力的影響,不由自主的攤開後又濺起。
飛舞而起的雪花,更像是在形容林漁幾人;放心好了,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才不枉費人世間這一趟的到來。
把林漁扶進了病房後,接二連三的又進來了幾人,這個醫院的人手本來就不多,這讓自己犯難了。
在病房內來回走動的陳落庭,叫住邊上的人:這樣,你暫時先別走,來幫我忙!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這位小青年很是不解,自己什麼都不會,還讓自己留下幹嘛!
“如果你什麼都會了,還怎麼體現出我的存在感!”看著受傷的林漁,心裏甚是焦急。
“好吧!”小青年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陳落庭開始工作起來。
伸手摸了摸林漁的腹部,明顯感覺到,他的腹部有淤血,要是再不把這些淤血給放出來,肯定會被這淤血漲死!
快速拿起邊上的手術刀,對著不省人事的林漁說道:你忍著點!
就在手術刀剛劃破腹部,紫黑色的淤血如打碎的雞蛋,不斷的湧出:快,把紗布拿過來。
小青年拿著紗布,遞給自己。
林漁腹部的淤血越來越多,無疑讓陳落庭緊張了起來。
這倒不是醫術的問題,而是關心之亂!
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放鬆。
自己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不能平穩氣息,很容易讓林漁失血過多,從而導致死亡。
拿著紗布不斷的擦拭著淤血,很快,這些淤血都被自己放出!
流出的已不再是紫黑色淤血,而是鮮豔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