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到了酒吧門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氣喘籲籲的李白心。
“怎麼不跑了?!”李白心捂著腰慢慢的挪了過來,喘著粗氣,累的要死。她說完,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無聊,等等你。”我對她溫柔的說,用手扶起垂落額頭的發絲。
“你就不怕我收拾你?”她冷笑道,手更用勁了些。
“你打不過我,我為何要怕你。”我比她高,微仰著頭說,向她走了兩步,一隻手抓住我肩頭的玉手,一隻手攬上了她的腰枝。
“妞,給爺笑一個。”我調戲道,她惡狠狠的沒有說話,綠著眼睛瞪著我。突然,她抬起腿一腳跺了下去,我感覺我的腳掌快裂開了。
“啊啊!你下手太狠了吧!”我癱坐在地上,隔著鞋揉著腳,裏麵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力度是根據你色的程度所決定的,這叫自作自受。”李白心說著哼了一聲,不為所動。
我默不做聲,把鞋子襪子脫掉,整個腳背都紅色,脫了皮,表層有血浸了出來,隻是點皮外傷,不過很疼。這時,李白心才知道我不是裝的,她有點擔心卻又放不下麵子,問:“沒事吧?”
“都這樣了,你說有沒有事兒!有紙沒有?”我瞪眼道。
她從隨身的包包裏抽出紙巾遞給我,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沒有吱聲,多半不好意思,畢竟是她直接造成的損傷。我用紙輕輕的蓋在傷口上,緩慢的擦了擦。這樣的傷口最疼,磨掉了外麵一層薄皮,油滴在上麵一樣的又燙又疼。
簡單的處理好,我站了起來,腳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劇烈動的,一動就扯著皮膚。
“快,扶著我。”我叫著李白心。她順從的走近,我用手撐著她的肩借點力。
“沒事兒吧,要不去醫院看看?”李白心問。
“這麼點小傷都上醫院,我家早被我敗光了。”我說的是老實話,從小我就頑劣,不知道身上摔了多少小傷,最重的一次,手都脫臼了。
“可我看你很疼的樣子。”李白心又說。
“疼不代表傷的重,傷的重早暈了還記得疼?”我大大咧咧的講著歪理。
“可是……”李白心還想再說什麼,我趕緊打斷她。我知道她這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她並不是我,也不了解我究竟怎麼樣了?她可沒這麼白癡,連大傷小傷都不會辨認,是出於小心,又或者細心。
就像當初陳聽雨生病了,隻是個小感冒,可我看她難受的樣子,心裏就像她得了絕症,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
“其實啊,有個很快就能讓傷口恢複的辦法。”我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說。
“什麼辦法?”李白心預料中的提問。
“就是啊……”我又張望著,緊緊張張的說:
“你答應陪我睡一晚,我保證現在能一口氣跑十裏地。”
李白心好奇的目光熄滅了,轉而是仇視,我聽到了她的皮鞋在地上摩擦了聲音,感覺跨下有一陣涼風吹過。我擺手喊道:
“有話好說,不要動手,我還是個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