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戀晴吃完飯就走了,她得去工作。我也沒留,畢竟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加上過了這麼久沒有聯係,所剩下能談論的我不想提起的陳聽雨。
現在李白心還沒有回來,想起我們兩人的間隔,我就茫然的一無所知了。如何去麵對、去解決,這是我所想不到的,我糾結著不安。
我還是準備自己去逛逛,走在街上卻發現了孤獨,沒有人能夠聊天也沒有陪伴,自己一個人在這世界裏遊蕩,我在這寂寞中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我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去哪兒,這城市能有幾個地方能夠收留我漂泊的靈魂,在漫漫長路的街頭,又會有幾個能容納你的眼神。我就站在這路邊看著,看著運轉的城市,這一刻它的活力。
無言去麵對,我在這風中抽起了煙,讓自己好受一些。這時,手機卻響了。這個城市與我聯係的人不多,今天多了個餘戀晴,也是偶爾路過的時光。
“喂,怎麼了?”電話是子遊播來的,最近也沒聯係,不知道這家夥過得好不好。
“連城。”他的聲音略顯疲憊與消沉,這是我從未聽到過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把妹累壞腎了?”我笑著,沒有在意。他的世界是我所猜不透的,隨行和瘋狂讓他免疫著傷害。
“嗬嗬…”他笑著,就算是電話裏也能聽出殘忍的撕心裂肺,我不敢妄自猜測,卻有感覺到了別樣的東西。
“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我問他,說完又自嘲著自己把子遊當作如同我一樣的人,太不實際。他是如此驕傲的俯視著世界,追捕著他的獵物,而我卻是小心翼翼,在乎著一點一滴,妄圖用花朵遮住了那滿目瘡痍。
“我是不是做過分了?過頭了?”他不知是問著我,還是問著他自己。
“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啊。”我急切的訊問著,子遊的狀態是不應該的異常,倘若他真的受到了什麼打擊,那阻礙是不可想象的,他站的太高,不像我是滑到穀底。
“是我的報應來了,哈哈…”子遊瘋瘋癲癲的說著,那胸腔裏傳來的悶擊仿佛隔著手機我也能聽見,顫抖著凋零。到底怎麼了?
“喂!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張子遊!!”我吼著,街邊路過的人輕飄飄的看了過來,然後冷漠的走開了。
“沒什麼,連城,隻是有點難受。”子遊的聲音有些沉悶帶著厚重的鼻音,說著,他清了清喉嚨,才恢複正常。
“子遊,真有什麼事兒說出來,你連城哥幫你支招。”我說著,相信這段時間他必定遭受什麼事情。
“真沒有,隻是無聊了發發文藝騷,哈哈…”他又笑了,不過還是以前的笑聲,目中無人,不可一世。與剛才的聲音截然不同,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可我還是覺得發生了什麼,肯定發生了什麼。
“算了,不逗你了,我得去赴約了,回聊。”子遊說著,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我還沉浸在子遊先前的話中,隨即搖了搖頭,暗罵著自己:自個兒的事情都理不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子遊活的可比你精彩。
風又大,披著的外套被吹起,我裹著衣服迎著風走了,回家。